身體完全無法動彈的那一天?那是哪一天?
她瞪他一眼,最後決定假裝沒聽到那句話,氣呼呼的一回過神,才發現他正拿起一面鏡子對著她。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唯芙幾乎不敢相信,不過是換個簡單的髮型而已,他只是把她一半的頭髮蓬鬆地往上纏繞,竟然就能讓她的五官一下子全靈活地跳脫出來。
“你好像常做這種事?”她沒好氣地問。原以為他會不爽地瞪她一眼,沒想到他不但沒生氣,反而還對她和善地笑了笑。
“當然。”他坦率地承認。
凌普臣輕輕推開她的身子起身,走到辦公桌後收起鏡子,一雙曖昧的帶笑電眸隨即筆直望著她,不到幾秒鐘的光景,便輕易惹出她滿頰嫣紅的華光。
“你取悅女人的花招是從哪學來的?”她好奇地問。
凌普臣聞言,打趣地失笑搖頭,“天生的。如果硬要說個具體……大概是我的狗吧。”
他的什麼東東?
唯芙皺起眉頭,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呆愣愣地望著他。
“狗?”她的語調聽起來困惑極了,同時告訴自己一定是她有幻聽,聽錯了。
“我常幫我家的狗編辮子。”他狡猾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你幫你家的狗編辮子?!”她提高音調問,他最好是有這種閒工夫啦!
“不行嗎?”他懶洋洋覷她一眼,這女人會不會太好騙?
不行嗎……他竟然還敢問她?!唯芙覺得自己氣到快要腦溢血。
“所以我頭上這個……是你家狗的……狗的髮型?”她氣到連一句話都講不完整,她拼命告誡自己要忍住,千萬絕對要忍住。
小不忍則亂大謀,快點深呼吸,千萬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呀……
“可以這麼說。”凌普臣站在辦公桌後,單手支著下巴,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不過,狗跟女人還是有點差別,女人的頭髮果然比較不順手。”
他說謊,事實上,光是這樣站著看她烏黑亮麗的秀髮,他就想伸手貼向那片冰涼的柔軟。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的頭髮上癮,他的手掌彷佛有自己的意識,選擇了她的發想親近。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聽聽,這是人話嗎?
唯芙發現今天自己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火冒三丈”,那是一種真的會把人內臟全部燃燒殆盡的火焰!
“你現在最好是在開玩笑。”她抓狂地警告,眼神陰沉的瞪他。
“我是嗎?”他無賴似的反問,整張臉都在笑。
她雙手握拳,氣憤地瞪著他閃亮亮的表情低吼,“你最好是!”
“好,我招了。”他閒散地舉起雙手,做出一副“請停戰”的投降模樣。
“招什麼?”唯芙水亮的眸子危險地玻�鵠礎�
“你頭上那個髮型,不是我家狗的,是我姐姐的。”他臉上閃亮的笑意深深刺痛她的眼睛。
“乾姐姐?”她露出狐疑的可愛表情。
聞言,他驟然仰頭大笑,低沉渾厚的笑聲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迷人,“我沒有那種東西。”他聳肩,大方地表示。
“對啦,你才懶得準備備胎。”光是“正胎”他就享用不盡了。
“是真的姐姐。”他挑眉,出言釐清。
“喔。”最好是他會這麼乖,還幫他姐姐綁頭髮?
凌普臣站在辦公桌後,看著她的頭頂微微擰眉,突然,一雙長腿又毫無預警地邁出辦公桌後,走向她。
“你、你幹麼?”唯芙雙眼緊盯著他的動作,在他再度碰到她頭髮的前一秒出聲,“你不要想動我臉的歪腦筋,小心我真的會揍你喔。”
想揍他?那她得要有三兩下真功夫才行,問題是……她有嗎?
凌普臣根本沒把她的警告放在眼裡,依舊暢行無阻地掬起滿手的烏黑秀髮,做最後的修飾。
不到三秒鐘便完成的動作,他硬是花了十幾秒才鬆手,其餘時間有力的十指都在感受指間傳來的清柔舒涼。
“這樣的髮型很適合你,讓你原本清秀的五官更加出眾,我喜歡。”他一面溫柔地說,一面對她露出讚美的微笑。
唯芙望著他白馬王子般的貴族笑靨目瞪口呆,她應付得來凶神惡煞,卻唯獨拿紳士有禮的男人沒轍,標準的吃軟不吃硬。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明明知道他的嘴壞到不行,但一見到他燦爛的笑容與彬彬有禮的態度,她竟然覺得有點……臉紅心跳?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