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撲天雕白羽回擒龍城後的第一次飛行,以前覺得黑木鴉飛得很快,但乘過撲天雕白羽後,就覺得黑木鴉速度不夠快了——
奇怪的是,透過丹田裡的靈犀丸,謝丹朱依然與撲天雕白羽神識相連,謝丹朱只要一動念,就可命白羽往他這邊飛來。
謝丹朱心道:“大長公主還沒抹去白羽和我的神識聯絡嗎?”想著撲天雕白羽的神駿如意,還是很有些不捨的。
藍兒的右手一直舉著指向前方,謝丹朱就操縱著黑木鴉一直往東疾飛,山林屋舍倏忽而過,大約飛了四十多里,藍兒的小手突然往下一沉,又拽了拽謝丹朱的衣襟。
謝丹朱降下黑木鴉,聽得水聲激盪,竟是到了怒馬江邊,舉目四望,發現飛鷹亭也離此不遠。
藍兒拉著丹朱哥哥的手在前引路,躡手躡腳,很是秘密,走到江岸邊一塊大石後,小手往石頭後指指——
謝丹朱探頭一看,就見江灘雪地上,一團黑影在翻翻滾滾,過了好一會,黑影一收,竟現出一個女子背影,細腰豐臀,長髮披垂,全身上下溼淋淋的,好似剛從江中爬上岸的女妖。
謝丹朱心道:“這是夏雨荷吧,果然沒死,元方毅好手段,竟能把夏雨荷從噬魂宗四大長老眼皮底下救出來了,元方毅呢?”
空曠的河灘一覽無餘,除了跪坐在雪地上的夏雨荷,沒看到有其他異常事物。
夏雨荷抓起一團雪擦拭著身子,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呻吟,她雖然逃得了性命,但遭受噬魂宗四大長老的重擊,受傷很重——
謝丹朱和藍兒躲在巨石後,要看這夏雨荷想幹什麼,她應該是在等元方毅吧。
左邊灌木叢搖動,躥出四隻黑貓,夏雨荷一見這四隻黑貓,忙道:“你總算來了,快幫幫我。”
四隻黑貓互相一擠,四隻並作一隻,體型大了兩倍——
不知從何處飄來數十團黑霧,這黑貓追逐著黑霧,張嘴將這些黑霧一一吞入,身子愈發龐大,忽然“撲”的一聲輕響,黑貓人立起來,竟已變成元方毅的模樣。
元方毅半蹲著身子問:“雨荷你怎麼樣,堅持不住了嗎?”
夏雨荷坐都坐不住了,斜臥在雪地上,呻吟道:“讓我死吧,真不行了。”
元方毅道:“那好,我幫你。”右手在腰間一抽,一柄雪亮的短刀往夏雨荷左乳下的心房直插進去——
隔著二十多丈遠的謝丹朱看得心頭大震,元方毅殺自己的情人這麼爽快!
卻見那雪亮的短刀一刺進夏雨荷的心房,夏雨荷頭頂蓋就猛然裂開,一具赤條條的女體躍出頭頂蓋骨,椒乳顫顫,體態綽約,兩條蛇一般的手臂上舉,酥胸前挺,雪臀後翹,伸了一個誘惑至極的懶腰,說道:“哎呀,總算解脫了。”
元方毅俯身揪住夏雨荷原先軀體的長髮,用力一掄,把那具軀體拋下了滔滔怒馬江——
那赤身露體的夏雨荷撲到元方毅懷裡,二人糾纏起來,元方毅坐倒在雪地上,夏雨荷就盤腿騎坐在元方毅大腿上,那樣子似乎要野合——
元方毅推了推夏雨荷白膩的肩頭,說道:“你發癲了,這時還有心情玩這個!”
夏雨荷道:“我也不知為什麼,特別亢奮,就想你狠狠地壓進我身體——也許是死過一回,覺得要及時行樂吧。”
元方毅扳著夏雨荷雙肩,說道:“先說說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可把我害苦了,以後不僅七霞山的人要追殺我,噬魂宗的人也不會放過我——”
夏雨荷道:“七霞山我也回不去了,芙蓉山主發現了我與你的關係,都是因為謝丹朱那小子,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當即將夜裡之事一一說了。
謝丹朱也在一邊聽,夏雨荷說到被芙蓉山主捲到袖底後就昏迷了,一直到赤蛺谷口被噬魂宗苗長老打醒,那時芙蓉山主早已不在她身邊——
元方毅一把推開夏雨荷,凝神細聽周遭動靜,謝丹朱和藍兒早已被龍爪槐的氣息包圍,雖然只隔二十太距離,但元方毅無法探出他二人的蹤跡。
夏雨荷道:“若芙蓉山主要追來,那早就到了,她應該是見到噬魂宗四大長老,自知不敵,就把我拋下獨自遁走了,這個女人,我早晚也要讓她死得慘不堪言。”
元方毅沒聽出周圍有異常聲響,便從儲物袋裡取出一件黑色長袍丟在夏雨荷身上,說道:“趕緊披上,我們處境很危險,你也真是太大意了。”
夏雨荷起身披上黑色長袍,一邊繫帶子一邊道:“這哪裡怪得了我,誰想得到那小子會有土遁玉,又會那麼巧妙鑽到槐香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