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憐搖頭,她對上男人那冷淡英俊的臉,其實他沒有表情,眼神也沒看出什麼特殊的情緒,但喻憐就下意識的搖頭,“沒有……不是他,我們沒有doi過,我只是住的地方有點偏,晚上回家撞到了。”
非常拙劣的藉口,說的時候她甚至都在微微顫抖,封騁的嘴角竟然勾了勾,聲音低低的,“喻憐,你學聰明瞭。這個回答我很滿意,但我希望無論什麼時候問你,你都是這個回答,懂嗎。”
辦公室的門被開啟,落在主治醫生和護士眼底,正是封騁把她抱起來抵在牆邊的一幕。
男人修長的手指輾轉流連在女人的腰身,看起來十分曖昧與親密。
喻憐看到醫生扭過頭,低聲呵斥著身旁的護士:“這不是沒事嗎?”
護士神色有些詫異的看向她,喻憐則是苦笑搖了搖頭,“還有最後一項,繼續做完吧。”
封騁終於捨得離開了,喻憐做好了最後的專案,護士看她臉色有些蒼白,端了杯熱飲給她,關心的問她怎麼了。
喻憐頓了一會兒,笑著接過。
她走出來,又回到了主治醫師的門前,封騁依舊坐著,比他年齡大不少的醫生在一旁恭敬地站著。
“我們因為一點小問題吵架,她性子比較急,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拿了證件辦理了離婚,”封騁音調平靜,很冷淡的吩咐著,“不過離婚這事兒沒鬧大,很快我跟她就復婚了,這事兒少拿去張揚。”
看得出來,封騁雖然性子忽冷忽熱,但作為頂級政客的兒子,殺伐果斷與面不改色的震懾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眼眸森然幽暗。
門外的喻憐尚且感覺不寒而慄,何況是正面對著他的醫生。
醫生往前傾了一點,“這我都知道,封先生與太太重歸就好,我們也很開心。”
喻憐默默地轉了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與一般醫院那種冰冷的長椅不同,帝國大學醫院處處都彰顯著低調的財力,是皮革軟包的扶手椅子,釘釦靠座蓬鬆柔軟,單色金屬燈在頭頂照出暖橙色的燈光,坐下後彷彿深深陷入了進去,很舒服。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
兩個前夫?這顯然不可能,啟川確實有那種跟男人玩的很瘋的千金們,但那不會是她,喻憐很清楚自己未來的道路,做一個溫婉出眾的富家小姐,跟男人牽扯太多有時並不是好事,反而會讓人覺得輕佻,不穩重。
何況,嘉蘭國自始至終也都是一夫一妻制,韓明赫與封騁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一個在說謊。
誰才是她真正結過婚的人?喻憐突然淺淺柔柔的笑了笑。
封騁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了。
他一眼看到了座椅內的喻憐,她安靜的坐著,也不哭了,烏黑柔美的頭髮別在耳後,露出小巧雪白的耳垂,淺米色的小衫和掐腰包臀裙,將身體曼妙的曲線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來,雪白的雙腿下是雙淺色的低跟鞋,襯的優雅溫柔。
十分具有欺騙性。
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個善於利用自己的臉將身邊男人一個個變成裙下之臣的女人了,喻憐擅長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把人糊弄的團團轉,耍的人暈頭轉向。
離婚的事情,特招生的事情……封騁都不想再深究了,她做過的錯事太多了,他如果件件計較,遲早被她氣死。
他緩慢地走向了喻憐,目光中幾乎遮掩不住佔有慾,渴望能把她徹底變成自己的妻子。
“少爺。”喻憐起身,迎著封騁的視線,又垂了下眼睛。
兩人之間的氛圍逐漸曖昧黏稠。
喻憐仍由封騁抬手,摸到他臉頰上,用拇指輕輕攆了兩下,他挑起眉,臉色冷靜,“抬頭,看著我。”
她不明就裡,眼眸直勾勾的看過來,眼睛水潤,透出天真惑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