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得如此舒適,她不甘心趨前推他。
“你到車上睡比較舒服,天亮了我叫你過來。”
沐玄思連眼皮都不曾抬起,“對不起,我無法信任你,你那沾枕就睡的毛病肯定會讓我的鳥全部飛光,如果我想拍的是‘鳥盡湖清’,這樣的景我再來拜託你。”
“那不然……”菱菱盤算著,“不然你去湖邊走走,方才我看到那兒……”
“別打我椅子的主意,紀菱菱,”他連讓她說完話的機會都不給,“你若真想躺下就上來跟我一起擠,否則請乖乖回車子裡去。”
“一起不會弄塌椅子?”菱菱神情寫滿疑慮。
“這椅子是特製來增加夫妻情侶情趣的,不怕擠,不怕使勁,耐操得很,還有保證書,只不過……”沐玄思撐開眼瞼不屑地輕瞄著她,“怕你不敢跟我擠罷了!
“笑話!我還不知道什麼叫不敢呢!只是……”菱菱輕哼,“我們既非夫妻也不是情侶,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起了歹念?”
“紀菱菱!”沐玄思睜開眼睛淡掃過她,“別高估了自己,別低估了別人。”
“沐玄思!”菱菱氣嘟嘟攀上充氣躺椅,她的重量使得躺椅晃了晃,“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毫無女人味,就算裸著身子躺在你身邊,你也無動於衷?”
他朗笑一把捉牢她,將她擱在身側躺下,“狐狸若脫了層毛現出原形就不是狐狸了嗎?”
“你竟敢說我是狐狸?”菱菱邊響應邊挪動著身軀,她原想與他多保持點距離的,但躺椅是充氣式的,攀得再遠,最終還是滑向中間因重量陷下的地方——玄思身邊。
見她幾次徒勞無功,玄思不以為意地輕笑,“放棄吧!你始終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這句似曾相識的話語震懾了菱菱,她想起那個惡夢。
“你說什麼?”連動都忘了,菱菱抵在玄思身側抬起頭,認真地追問。
“我說……”玄思幫她弄妥了個舒適的位置,讓她蜷在他身旁,枕著他的手臂,“古人向來幕天席地,以春做帳,以草織蓆,現下的你有軟椅為席,有俊男手臂為枕,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