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玄思!
“無論如何神聖的理由都不可以做為殘害人命的藉口。”沐玄思用著流利英文接受訪問,“信仰不可以妨礙到生命自由,這些日子我在游擊隊申明瞭到,其實他們也有生活安定的渴望,也有令人同情的源由,但這一切都不可以拿來做為順天應命行使殺戮權利的盾牌。”
接著他又陸續回答了記者的幾個問題,最後,記者問到是什麼支援他能在這樣艱困惡劣的環境中咬牙苦撐的原因時,沐玄思笑了。
“當然,我的親人和我的同事朋友們都是支援我的力量,不過,”他的眼神亮著笑,“在我心頭始終有個我深愛的女人陪著我,一想到這次工作完成後,我就可以自由地和她情深繾綣、長相廝守,我自然不能放棄任何活存的希望。”
接著沐玄思在記者耳畔小聲問了句話,只見記者笑著猛點頭,然後他斂起笑,一本正經盯著鏡頭,改用中文緩緩開了口,“菱菱,嫁給我!我愛你!真的好愛!”
“玄思!”菱菱情深款款地在電視機前跪下,淚眼婆娑,雙手摸著螢幕,彷彿輕柔柔地觸著了他,“我答應你!我也愛你!好愛好愛!”
尾聲
大年初一,行天宮熙來攘往全是笑意盈盈歡欣過年的人群。
嬌豔窈窕的菱菱攙緊身邊沐玄思的手,左顧右盼地尋著她的目標。
“不可能記錯呀!”菱菱敲敲額頭,“那‘名瞎神算’的攤子應該在這附近的呀?怎不見瞎婆婆?”
“菱菱!”沐玄思無所謂地淺笑,“找不到就算了,你還想要問什麼嗎?”
“不問了,知道得太多心裡會卡著不舒服,”菱菱偎向沐玄思,“我只是想謝謝她罷了!”
“謝什麼?”沐玄思不起勁,“要不是她引錯路,你會差點兒嫁給周子鑫嗎?”
“不能怪人,是我自個兒笨。”菱菱吐吐舌頭巧笑盈盈。
對於她的笑容,他雖已然熟悉,卻依然毫無抵抗力,沐玄思攬緊菱菱,在她耳旁輕呼著氣,“別找了,菱菱,我想要你,我們回家吧!”
菱菱不可置信瞪大雙眸,“沐玄思!你這隻八爪章魚,整日只會纏著我不放,明明昨晚才餵了你……”她的抗議消失在他熱烈的吻裡,眾目睽睽,人來人往,他們吻得旁若無人。
不多時,菱菱已然屈服在他的吻裡,預備打道回府,一轉身,一個大嬸拼近她身旁推銷著香燭。
“小姐、小姐、買份香燭拜神明,包你婚姻幸福、多子多孫。”
“謝謝!但我沒有要進廟……婆婆!”菱菱原是婉拒,最後卻一個尖叫雙手死捉著賣香燭的老婆婆,搖著晃著幾乎要搖散她的骨頭。
“婆婆!喔!不!師父!你忘了我嗎?大約九年前我曾找你算過命。”
“算命,我哪會算命?以前我先生是曾在這兒擺攤算過命,三年前我兒子開餐廳後,攤子就收起來了,是我閒不住,才又來到這兒賣香燭的,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不對、不對!不可能!婆婆,我絕對不會看錯人,當時你們的招牌是不是叫‘名瞎神算’?還有……”菱菱狐疑著審視眼前婦人,“你當年明明是個瞎子,怎麼這會兒你的眼睛……”
聽到菱菱這麼一提,金水嬸才想起當年那件冒充老猴幫個漂亮少女算命的事情,想起後一身汗,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一件壞事都做不得,這麼久的事兒了,竟然還會被這丫頭找著自己。
金水嬸長噢了一聲,結結巴巴,“是這樣子的……前幾年我遇見了個神通廣大的乩童,他……他被三太子附身,說……說我平日積善多,所以讓我重見光明,可……可是自從眼睛好了以後,我算命的功力全失,
所……所以收了牌子收了攤子不再幫人算命了。“
“好神奇呦!”菱菱拍手躍動著笑轉頭對著沐玄思,“婆婆平日幫這麼多人指點迷津,得到福報也是上天有眼,對了,我有個當眼科醫生的好朋友,他如果聽到你這故事,一定會很想看看你說的那位神通廣大的乩童先生,你可不可以帶我……婆婆、婆婆!”她轉身看不著人影,一臉疑惑望向沐玄思,“玄思,方才站在我前面的那位婆婆呢?”
“你想聽好聽的還是難聽的?”沐玄思雙臂交握一臉淺笑。
“什麼意思?”
“好聽的就是她是神仙幻化而成,來去無蹤,一眨眼就已然仙遁而去。”他摟摟妻子,“難聽的就是,菱菱,你遇到神棍了,方才她一聽到你想帶她去找周子鑫醫生時,她夾著尾巴抱緊香燭籃沒命地逃走的模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