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歌無措地搖著頭,不知道怎麼爭辯。
厲洺翼眸中的輕視卻更加明顯:“我倒是忘了,躺在我身邊的這個女人,一直都很會耍手段,看來遺傳基因這種東西真的不能不相信。現在你是想玩什麼?欲擒故縱?”
“我沒有……”秦念歌的爭辯已經接近無聲。
或者說,就算她真的說出聲來,厲洺翼也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他唇邊的笑意又擴大了一些,但是秦念歌從中感受到的,卻依舊只有徹骨的冰冷。
“可能是我最近的態度,讓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秦念歌,我再清清楚楚地跟你說一遍,我對你,就只有恨而已。永遠不要對我有什麼奢望,記住,這都是你欠我的。”
“我對你,就只有恨而已。“
這句話,他說得輕而易舉。
卻像是這世界上最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在秦念歌胸口的舊傷上。
他們之間好容易緩和下來的關係,也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回到了冰點之上。
厲洺翼不再每夜潛入她的臥房,也不再時不時地回來吃她親手做的飯,甚至,兩個人也再一次像以前那樣,幾天見不了一面。
秦念歌的生活裡,除了學習,就只剩下學習。
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到失望,還是感到輕鬆。
或許眼前的情況對她來說才是好事,早點習慣這樣的距離,在離開的時候,才不至於痛得太厲害。
可是,秦念歌卻沒有注意到,從厲洺翼從她房裡離開的那天起,她的臉上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笑臉。
“小姐,你的電話,徐助理打過來的。”蘭姨的聲音倏地從門外傳過來。
秦念歌暮然驚醒,才發覺自己竟然又看著習題愣了這麼久的神,而她卻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咬了咬下唇,想到蘭姨剛剛的話,心頭卻又是一顫。
徐助理嗎……
他為什麼會找她?
“好,馬上。”秦念歌應了一聲,快步走到書房門口,把蘭姨手裡的無線電話接了過來。
與此同時,徐助理低沉悅耳的聲音也從話筒的那一端傳了過來:“小姐嗎?剛剛打你手機,是關著的。”
秦念歌愣了下,掏出手機看看,才發現手機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電。
平時她一不玩遊戲二不看小說,這手機也僅僅是個通訊工具。
說起來,她已經不知道幾天沒想起來給手機充電,會關機,也是在情理之中。
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想到要找她。
秦念歌的心頭又是一擰,才輕聲回話:“不好意思,忘記充電了,徐助理有什麼事嗎?”
徐雲川遲疑了下,才再一次開口:“小姐,還是志願的事,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請你過來一趟?”
秦念歌的課程都是徐雲川親手安排的,他打電話讓她現在過去,當然是知道她現在沒有補習。
秦念歌這幾天失魂落魄,竟然連志願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聽徐雲川提起來,不由得又是一愣,緊接著,唇邊又不禁泛起了一絲苦笑:“我去不去,不是都一樣嗎?”
聰明如徐雲川,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頂著自家老闆那麼大的壓力,就算他心知肚明,現在也只能繼續裝傻:“當然,按理說小姐不必親自過來,應該我過去,不過今天工作實在走不開……”
秦念歌知道他是故意岔開話題,卻也無心為難他。
她點點頭,想到徐雲川根本看不到,又低低地應了一聲:“好,我現在就過去。”
徐雲川怎麼說也跟秦念歌認識了兩年多,明白她根本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在聽見預料之中的答案之後,也趕忙應著:“那我們等會兒見。”
“等會兒見。”秦念歌回答完,卻沒有掛上電話,纖細的長指反而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話筒,用力到指尖都有些泛白。
徐雲川做了這麼久的助理,早已經習慣了做最後那個掛電話的人。
道了再見,卻一直聽不見這邊的忙音,他也不由得愣了下,才恍然開口:“總裁他……正好不在辦公室。”
徐雲川的話音未落,秦念歌又忙不迭地打斷他:“我……我準備出門了,等會兒見。”
匆忙掛了電話,秦念歌才發覺自己的臉上早已經火辣辣得一片。
難道她的心思就這麼明顯嗎?
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