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著水喂她。他們時而簡短地交談幾句，葉子麟注意到了，他們的語言都是用一種很奇怪的語調講出來的。那絕對不是漢語，也不是什麼其他地方的方言，更不是英語或其他歐美的語言，更何況那一對母子看起來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農民。
但是他們說話的音調高低鏗鏘，至少有七八個音階，這是一種十分先進而複雜的語言，甚至有些音是人類的舌頭所不能完成的！這不由讓葉子麟想起了縱目人臨死前的呼喚。那種呼喚一定就是他們本身的語言！可是為什麼這對母子說話的語音跟他那麼像呢？
“莫非縱目人並沒有死？或者還有另一個史前人存在？”葉子麟不停地浮想著，同時也努力地聽著那對母子的談話，可是他確實始終沒有聽懂半個字來，不過他從他們臉上的神情倒是捕捉到了一絲絲的蛛絲馬跡，他們的神情亢奮激動，但又含著一種莫名的擔憂。
葉子麟輕輕在衛徽的手心劃了幾個字，“對面兩人十分古怪”。也不知衛徽明白沒有，他只是微微而笑。
一下車後，那對母子先下去了，他們緊跟在後。這時，一群計程車跟摩托車的司機衝了上來拉生意，不停地圍著問：“先生去哪裡？做我們的車吧！我們的車最便宜！”
葉子麟氣得直咬牙，恨不得幾拳將他們撂倒在地，拔開人群時見他們已走得沒了蹤跡了。
他跟衛徽說了那兩個人的古怪，衛徽緩緩點頭說：“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這時，他朝葉子麟努了努嘴。葉子麟已經注意到那個小鬍子的男人就這樣不即不離地跟著他們。
葉子麟問：“是跟梢的嗎？不太像啊！要不要咱們乾脆就到他面前站著不走，看他怎麼辦。”
衛徽低聲說：“看這傢伙挺機警的，不過他為什麼穿這麼古怪，這不符合盯梢的標準啊！”盯梢都是要穿得普通，最好相貌也長得普通，這樣才能混跡於鬧市之中。
“要不咱們再逛兩條街，他如果還跟著，誘他到隱僻處咱倆還怕他一個？”葉子麟陰險地笑著說。
他們順道像人們打聽了大木山的地址，在閬中與巴中交界處。從新中國成立後，蜀道天險十之八九已變坦途，但也有很多偏遠的農村地方保持著“難於上青天”的原始風貌，崇山惡嶺，飛鳥難渡。如大木山，海拔雖不過千米，但險峻異常，山勢崢嶸，延綿數十里，全是古樹老林，數千年前的原始風貌。
他們聽得人們的介紹，暗暗咋舌，心想：“這夥綁匪要他們進大木山，自己人地生疏，豈不是大不妙？”
眼見那矮個子男人仍跟過來，他們相視會意，往前邊巷子走去。閬中並不大，一半是新城，一半是古城。古城盡是完全的復古建築。
他們從一條小弄閃身各往一邊藏了。那小個子男人走上來了，見跟的人突然間不在了，正是差異，突見葉子麟從巷子邊轉出來，笑說：“兄弟跟大老遠的不幸苦嗎？有什麼事只說啊！”
那人嘟了嘟嘴，揭下了帽子。“是你！”葉子麟吃驚地說。這時候，衛徽從後面上來就是一掌，將他打得匍匐到底。
第六章 山神（上）
衛徽正要施展擒拿手，葉子麟馬上阻止了他他說：“住手！她是曉曼！”他扶起她來。
曉曼摘掉了帽子跟髮簪，揉著胳膊說：“葉子麟，你真夠狠哪！”
葉子麟笑說：“誰叫你這樣鬼鬼祟祟地跟來的，我們還以為是劫匪呢！”
“喂，你們兩個就是準備這樣約會的？”曉曼笑說。
葉子麟嗔道：“你胡說什麼！再不回去，我打電話給楊叔叔。”
曉曼撇嘴說：“爸爸才不會管這些呢！喂，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冒險行動？”
葉子麟板起了臉孔，說：“這次的行動很危險，你怎麼什麼事都想摻和一下？”
“有多危險？我的朋友還要去非洲食人部落呢！我們約好了回去時每個人都要講自己的冒險經歷。”曉曼說，“伊露他們已經計劃好了要去食人部族，道格拉斯他們準備去南極歷險，而我，只有我一個人落單。我本來是計劃去神農架野人洞的，結果被你們的計劃給攪亂了，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加入，我實施我原來的計劃去了！”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葉子麟想這丫頭說得出做得到，想起上次在神農架的經歷，葉子麟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可不願她一個人去那種古怪的地方。他說：“好吧，你跟我們一起吧。我保證，如果你那去食人族的朋友沒回來的話，你這次的經歷一定是他們當中最驚險的。”
“你同意了？這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