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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出來就能看見我。”
“你說什麼?”江展心的聲音太低,喬求聽不清楚,大聲反問。
江展心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嘈雜的腳步聲,喬求大概是跑了起來,他凌亂的喘了一聲,對江展心喊了聲:“我等你!”
然後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展心知道喬求大概是遇到粉絲,也不著急,將手撐在方向盤上,耐心等了起來。
這次等的時間有些長,喬求從宋助理中轉的車上下來,見到江展心時,表情一瞬間從有些低落變成歡快,上車後一把握住江展心的手,說:
“你真的來了,太好啦,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想回家給你個驚喜呢。”
“你在我面前我就很歡喜了,感謝所有,……讓你平安回到我身邊。”
喬求笑眯眯的看著江展心,道:“好吧,回家,出發。”
江展心鬆開手剎,掛上前進檔,動作流水一般,一邊踩油門,一邊問:“累不累?我帶你出去吃飯。”
“有點累,”喬求如實說,“機場里人好多,我的鞋子都差點被人拽掉。來的記者比較多,有不少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說完,喬求側過臉去看江展心的表情。
江展心表情淡淡的,但皮肉下的牙齒緊緊咬合,扯得肌肉輕微拉伸。
喬求伸手去摸江展心的臉,問:“江展心,你聽說那件事了嗎?你很生氣嗎?”
江展心笑了起來,反問:“我應不應該生氣?”
喬求已經很久沒見過江展心這種狠戾的眼神了,竟然有些懷念,忍不住想去摸摸江展心的睫毛。
江展心閉上一隻眼,任由喬求摸了,等他把手縮回來,才道:“我開車呢。”
“所以我不能摸你嗎?”喬求頓了頓,說,“你身上有種大叔的味道。”
“……我是老了嗎?”
“不,你抽了太多煙。”喬求說,“除了社交場合,我好久沒聞到這種煙味了,所以聯想到了大腹便便的有錢人。”
江展心沉默地開啟車窗,猶豫了一下,說:“我回家就洗澡。”
“你不要太著急。”喬求說,“我在飛機上睡了好長時間,讓我來開車吧。”
江展心心裡那種焦躁的感覺慢慢的就在這簡短的對話中消散了。
仍然是他開車,到家時,喬求用手捧著江展心的頭,嘴唇幾乎貼在對方的額頭上。
“江展心,你知道嗎……”喬求說,“就像是我說的這樣。你以前吸菸,現在繼續吸菸,我不會放在心上。我以前被人責罵,現在偶爾遇到委屈的事情,你也不必太生氣。”
儘管喬求的安慰比較另類,還無意識的損了江展心一把,可江展心覺得特別好,低嘆一聲,把頭埋到喬求的肩膀上。
江展心慢慢說:
“……我是看不得別人欺負你的。為什麼要當演員呢?”
“因為想啊。”喬求摟著江展心,說,“我想拍戲。如果這是拍戲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那麼我會照單全收。我並不在意,江展心,真正讓我重視的東西……”
喬求閉上嘴不說話了,不好意思的別過頭,耳朵紅紅的。
江展心‘嗯’了一聲,把手放到喬求的口袋裡,看起來像是家裡養熟了的老貓,顯得格外溫順。
江展心的溫和從來只展現給一個人看,顯得人畜無害。要是見識過江展心雷霆手段的人,決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鬧事的男子姓白,今年三十二歲,但疏於保養,長得很顯老,看起來竟然有四五十歲的樣子,旁人都喊他‘老白’。
那晚老白拿一桶雞血潑到喬求的巨幅海報上後,被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他也知道可能會惹麻煩,在家躲了大半個月,見左右沒事後,就悄悄來到遠處的賭場。
老白也是怕被人發現,來了遠處這家並不熟悉的賭場後,坐在老虎機前無聊的玩了一會兒後,很快就被前方熱鬧而嘈雜的聲音吸引了。
老白踮著腳尖,擠到前面,就看到一個蒼白而修長的青年,手裡摸著一副牌,青年的動作老練而優雅,眯起眼睛不太認真的看牌,他高高瘦瘦的,好像剛從學校裡出來的大學生。
然而旁邊熱鬧聲音竟都是對這個學生的驚呼,學生旁邊的籌碼像是山一樣高,大筆的輸出去,大筆的贏回來,流通的數額大的驚人。但無論是輸還是贏,都不能讓青年動一下眉毛。
他只是由著自己的想法出牌,當老白走到這邊看時,青年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