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皺眉仔細思索剛剛說過的話。他其實沒說什麼話,一直給喬求夾菜。
而喬求一直在發呆。不過一愣神的功夫,怎麼突然這麼委屈?
很沒道理。
喬求搖搖頭:“我就是覺得……哥你真好。”
“……”江展心哭笑不得地摸摸喬求烏黑的頭髮,以為他是工作太累了。
喬求放下筷子,用兩隻手手背擦眼淚,整個人哭的顫抖起來,他說:
“我再賺點錢。我要跟你……有一個家。”
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江展心也不明白。
但是隱隱覺得,可能是因為,喬求比任何人都重視自尊,比任何人都渴望平等。說不定自己全額買下房子的事情,讓喬求不安了。
他拉住喬求的手,用紙巾給他擦臉,安慰道:
“好,小喬。我等你。你別哭啦。”
喬求痛恨自己剛剛懦弱的感情宣洩,暗自發誓再也不能在江展心面前哭。實際上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挫折,喬求都能咬牙忍下去。但只要一看見江展心,心裡的壁壘就全都崩潰了。喬求面對生活的狀態,像是一個充滿警惕心的小男孩,緊咬牙關面對困難。
什麼樣的委屈都能吞,什麼樣的困苦都能忍。
就是不能被江展心輕聲安慰,不然苦苦忍耐的情緒肯定立刻宣洩出來。
讓喬求無比難堪。
他覺得流淚是弱者的表現,是無能為力,只好抱怨生活。既然能繼續走下去,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
想著是這樣,真的能忍得住嗎?倒是個問題。
餐桌上的飯菜簡單而豐盛,江展心把白餅放在手心,撒上鮮玉米粒、綠豆芽,夾了一大塊醬肉,用手撕成小塊,卷在一起,遞給喬求。
喬求悶悶的咬了一口,其實不太開心。
江展心為了逗他說話,故意講喬求工作上的事情。沒過一會兒,喬求振奮精神,開口和他交談。
“我其實不太想出演《劍客》。”喬求道,“那個導演……他把黎哥和我捆綁在一塊。”
江展心抬起眼皮:“他對你不尊重?”
喬求說:“也不是。我本來就沒什麼作品。就是怕壞了黎哥的名聲……”
江展心伸手給他舀了一碗湯,聲音淡淡:
“沒事。他不會介意。”
“真的嗎?”
“嗯。”
“我怕他會發脾氣……”
“他敢。”江展心淡淡的說。
喬求想起黎尚和江展心的關係,放下心來。
江展心說:“你儘管玩,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
喬求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真有人欺負,難不成我還像是小孩子一樣跟兄長告狀嗎?
不說理由哭訴一場倒還行,真要抱怨,喬求肯定不幹。
在江展心看來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但到了喬求這邊就有點難以開口了。
他怕江展心以為自己不能受苦。要知道,喬求已經把家裡的一半重擔自顧自的放在自己肩上。
苦也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
環越公司非常重視這次合作機會,全天有人跟著喬求。
都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喬求跟著吳鐸老師又突擊學習好幾天古代禮儀、精神氣質、琴棋書畫。這次學習更加深入,做不好甚至還有小小的‘體罰’:用那種細細的君子竹抽後背,不疼,但是警醒的作用很厲害。喬求又是那種臉皮薄的,罵兩句就很上心,打兩下更別提了,聚精會神的程度,估計就算是天塌了他也能繼續演下去。
之所以這麼努力,除了對吳鐸老師的敬畏,還有對接下來拍攝的擔憂。
喬求看了姚慶之前的作品,覺得儘管這導演性格詭異、私生活混亂,但果然是個才子,電影的敘述方式很有一套,不然也不能從這麼多導演中脫穎而出,屹立不倒。要當他的男主角,壓力很大。
再過幾天,喬求和《劍客》劇組簽約,飛往久違的懷度影視城。
當初拍《4條契約》是在懷度最外圍的場景,而《劍客》這種大型古裝拍攝就在懷度影視城的最中央,可以說所有的場景都是圍繞著中央場景搭設的,中間是古裝戲拍攝地,外圍是現代的。
跟著劇組一起拜神,開機時姚慶就沒有當初那麼冷淡了,看見喬求,還和藹的對他點點頭,說:
“來啦?”
喬求簡直是受寵若驚,拉長音‘嗯——’,卻也不知道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