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露殺父案一出現,隨之而來掀起來的風浪可想而自己,媒體的嘴都是帶刺的,外面的人嘴上更是不留情,家裡人呢?
席家卻出奇的安靜,所謂大姐不笑二姐。
餘家有餘家鬧出來的笑話,席家也未嘗就是沒有。
餘太太見過餘露之後,給宋寧來過一次電話,這次在電話裡沒有盛氣凌人,有的只是悲涼,想想也是,都這把年紀了,這個孩子當初是如珠如寶,那樣的年紀得到一個孩子,怎麼疼怎麼寵都是不過分的,誰知道最後會命喪她手,婆家呢恨不得馬上和餘太太拉開距離,餘太太是餘太太,他們是他們,過去他們覺得貼著餘太太的外公,這是臉上有光,現在就恨不得繞路避開了。
餘太太對這件事情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剩下的要交給法律去辦,她對餘露已經沒有任何的想法了。
宋寧一時感慨,是想安慰安慰餘太太,結果才說了兩句,餘太太截住她的話,沒有興趣聽宋寧說下去,她就算是摔在地上,她也能爬起來,就當做自己沒生過孩子。
人活一輩子,難免會遇到點坎,別人不高看她,她難道就不活了?
她不但要活,而且還要活的更加精彩。
餘太太沒有低調,越發的高調出席很多的慈善活動,捐錢,簽了死後器官捐贈檔案,她百年以後將她和餘先生的全部家產都捐給社會。
有些人豎著拇指,不管是因為什麼做出來這樣的決定,這樣的人值得尊敬。
有些人卻依舊不肯放開餘太太,追著她不肯放。
“養的親生女兒竟然把父親給勒死了,還妄想瞞過去,誰害的?她自己害的,捐點錢還不是因為沒有人可以繼承了,有個人能接著這些錢她都不會捐,這些有錢人活的可精明瞭。”
警方現在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和餘露鬥智鬥勇上面,如果餘露殺人的時候屬於發病,她就可以不負刑事責任,只需要她的監護人承擔賠償,可死的人是她父親,她的監護人是她母親,警方的鑑定專家一致要將餘露推到清醒的時候殺人上面,可是取證的過正當中,精神鑑定專家又發生了分歧。
故起訴一推再推。
餘太太呢,私下見了餘露過去的負責醫生,她將手裡的包推了過去。
對面的醫生接了過來。
“您希望我怎麼做?”
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打算了,如果餘太太想讓他幫著餘露證實餘露的病依舊沒有好,這點他可以做到,也不算是說謊,拿了這筆錢他就離開,憑良心來說,死的人是餘太太的丈夫,她如果都不在乎了,不計較了,外面的人也不過就是看個熱鬧。
餘太太的嘴一張一合,醫生明顯是有些發愣,他似乎是沒有料到。
“就這樣說,明白嗎?”
醫生好半響點點頭。
餘露自然是有勝算的,她神經有問題這是一直都存在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判斷她當時行兇的時候,腦子就是清楚的。
餘露卻沒料到,醫生最後反咬了她一口,當醫生說出來她已經好轉了,並且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計劃殺人有目的有針對性的展開行動,餘露當庭嚷嚷著,她不服氣。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憤怒的看著坐在下面的母親。
是她!
她沒料到這個老女人竟然可以這樣的狠,那個人已經死了,可是自己卻是活著的,她不是說這個世界上她是最重要的嗎?她不是說可以為了自己去死的嗎?
那她為什麼要撒謊?
“我沒有好,我有病的……”
餘太太彷彿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坐在這裡,她的目光落在餘露的臉上,然後轉開,庭警按著餘露。
等到宣判結束,餘太太戴著墨鏡轉身離開。
她曾經也以為自己會有些捨不得,丈夫已經死了,她和丈夫就餘露這麼一個血脈,說什麼都是要留住餘露的,最後她親手送了女兒進去,她卻覺得原來自己也沒有想象當中那樣的遺憾。
針對餘露的精神狀況,法庭判了十五年。
席奶奶拿著報紙,嘆口氣。
倒是宋寧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這個瘋子沒有事情,到時候捅自己兩刀,都不需要負責任。
“我們家東烈也是倒黴,被這樣的女人給盯上了。”
餘太太在餘露被判刑以後,又親自來了一趟席家,當面對陸懿淨說了一句抱歉。
“我只是想知道,我之前收的快遞也是出自她的手嗎?”
餘太太的嗓子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