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烈離開之前進了一趟酒店的洗手間,他反覆的洗著自己的手,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無奈的搖搖頭。
陸懿淨錄節目的時候節目組給她們出了一道難題。
滑索。
需要從一端滑到另外的一端,中間的地方呢下面就都是水,這個季節裡面還有冰,真的掉進去了,可以想象那種結果,每組派一個人來參加,陸懿淨的這組呢,其實就她最年輕的,大姐卻覺得既然出來參加節目了,她就要做好,提出來自己來做。
可她今年都五十多了,說實話身體狀況肯定就沒有陸懿淨來的好,大姐的助理當時也著急了,雖然不讓跟,還是跟了過來,和節目組一直在溝通,說大姐身體不行,能不能換個專案,或者取消,真的玩出來人命了那問題就大了,再說了就算是為了給觀眾呈現真實也不要拼命吧。
懿淨恰好路過。
“我來吧,我對這個還挺感興趣的。”
大姐也不是真的就願意真上,她這把年紀,手臂的力量不行,真的掉下去到是不會怎麼樣,一場感冒跑不掉的,她拍完這節目還有戲要拍呢。
“還是我來吧。”
既然當個姐就必須有樣子。
懿淨說她試不過大姐再來。
旁邊的幾組進行的很快,男人永遠都要比女人的動作來的利索,不過也不是沒有意外,B哥滑下去的時候腿太長了,這個滑索道距離水面不太高,但是足夠的遠,他沒有弄好,直接掉了下去。
岸上都是跟隨導演還有助理工作人員,一下子就擠了過去,圍著B哥。
“沒事兒沒事兒。”
B哥大度的揮揮手,也冰的夠嗆,還摔了一下,旁邊的助理立馬端著熱水送了過來。
“先不喝了,先完成。”
大姐的眼皮一跳。
“還是我來吧。”
她是覺得陸懿淨年紀小是小,才結婚沒有多久,真的冰了一下,人家還沒生孩子呢,這樣不好。
懿淨做著準備的工作,手套懿淨換好了,工作人員告訴她只要把腿彎著然後胳膊不要放開堅持到了對岸就不存在問題了,皮划艇會一路跟著,但這個距離和速度都不好掌控,真的掉下來掉在水裡會很麻煩。
她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Alice正在和席東烈通電話,如果席東烈拒絕讓陸懿淨去拍,她現在就要出聲阻攔了。
“有危險嗎?”
Alice回答,危險到不至於有,就是怕人掉在水裡,這樣的天,被水一激怕著涼。
“她自己上了嗎?”
“已經準備就緒了。”
席東烈放開手中的鍵盤,往椅背後靠靠。
“你過去看著她吧,多準備一點熱水,還有羽絨服,把這些都交給她的助理導演,你不要靠前。”
陸懿淨的手臂確實很有力氣,只是身體稍微的搖晃了一下,很快的就完成了動作,完成的又快又好。
她錄這個節目其實吃了不少的苦,沒有辦法,偏就是這樣的天氣,又不是館內錄製。
這還不算,有一場錄製,偏就趕上了下雨,溫度已經很低了,可能堪堪維持在5°左右,下了一場大雨,錄製這場節目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又將近兩個星期沒有見,有時候吧,時間真的就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你想找一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奈何找不到。
她自己的事情也多了起來,要念書要排節目要出席慈善活動,還有國內的一些和乒乓球有關的活動。
小烈有點想她了。
是真的想她了。
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會抱著一個娃娃,這是陸懿淨買給他的,說了如果她不在的時候允許他抱著它睡。
思念一點一點的累積,堆積到了胸口然後傾瀉而出,滾燙滾燙的思念溢位,就想看看她,看看側臉都覺得知足。
她錄完節目可能馬上要直接飛回去,沒有辦法去陪他,小烈就飛了過來,事先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是臨時起意,上飛機都沒有和Alice打過招呼,簡便出行,牛仔褲配了一件毛衣,其實這個城市的天氣,他也不是很喜歡。
那種冷是飄進骨子裡的冷,還不如那種剛烈的冷,忽忽的小風不停的想要透過面板抵達骨頭裡。
在機場外面招手打車,今天的天氣不好,沒有開車出行,沒有人接送的話,只能打車,打車的人也很多,根本都打不掉,打車就要走出來,走出來就會被雨淋到。
溼涼涼的雨水澆在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