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陸爺爺進來吃飯,陸爺爺還在小院子裡面吹蚊子呢,自己拿著一個蒲扇在扇風。
“進來吃飯了,打完了。”
陸爺爺拍拍自己的腿,從小板凳上起身。
“打的怎麼樣?”
“比分輸了,拿了一個亞軍,不過球打的真好,我說不上來,她兇我們懿淨也兇,來回的打,好多人鼓掌呢,我覺得打的也好。”
陸爺爺覺得亞軍也非常不錯的。
這在陸懿淨的資歷上又添了一筆。
陳如是卻將電視給砸了。
陸天華回家,一看電視給砸的都碎了,這得用了多大得力氣?
也沒問到底是誰惹她了,反正接連好幾天陳如是的情緒一直不怎麼好,有些低沉。
懿淨比賽完畢和鄭敏去游泳,閒著也是閒著,現在放鬆下來了,過幾天又要拉隊去別的地方訓練。
場上那是對手,場下還是師姐妹,關係非常好。
鄭敏並非是為了鼓勵陸懿淨,懿淨的狀態現在是徹底上來了,可能年紀到了,技術也成熟了,這場球打的她都有壓力了。
一個人在冒頭就意味著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時代即將要結束,或者即將要冒頭的這個人將要被攔腰,這是很現實的問題,眼看著奧運會就要來臨了,是鄭敏不想拿這個冠軍還是陸懿淨不想要那個冠軍?
她們都想,她們都要。
鄭敏喜歡陸懿淨,那是真的喜歡,但她現在說實話心裡也是防著陸懿淨,她也沒有拿過奧運的冠軍,她非常的想要。
懿淨尊敬師姐,同樣的喜歡師姐,但她想要向上就必須越過師姐這一關,一個隊裡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女單冠軍。
嚴肅的妻子趙秀華也有觀看那場比賽,心是提著的。
儘管鄭敏也是嚴肅帶過的老隊員,也是省裡走出去的,但對師孃而言,對懿淨的情緒更加不一樣,鄭敏這一路換過很多的教練,但陸懿淨呢,一直都是嚴肅再帶,嚴肅進了國家隊的第二年陸懿淨就打了進去,不只是師孃,你就問嚴妍,嚴妍恐怕都會講,她希望陸懿淨勝利。
隨著年紀的成長,嚴妍明白了父親的工作,不理解也要去試著理解。
這幾年有時候陸懿淨他們訓練的前夕,嚴妍也會跟著去,她去自然就不是為了訓練的,她和媽媽去度假,很多時候都是陸懿淨陪同的,相處的就和一家人一樣,陸懿淨像是她的一個姐姐,一個叫她嫉妒有時候也恨,更多時候是喜歡的一位大姐姐。
鄭敏拿下來了冠軍,趙秀華覺得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
不過也是,電視螢幕上看著就差一點點,那也許差了不老少呢。
“嚴妍過來吃飯。”
“打的怎麼樣啊?”
嚴妍比較關心比分,就她媽不讓自己看,說什麼會分心。
在家裡趙秀華擁有絕對的說話權,孩子怎麼培養,怎麼照顧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屁大點事兒都得自己扛著,她靠不上別人啊,好在嚴肅帶隊員能帶出來成績,當教練就是這樣的,親眼看著陸懿淨從那麼大一丁點的小姑娘走到今天亞軍的位置,將來也許就是冠軍的位置。
“輸了。”
“輸了?”嚴妍大喊。
“好好吃飯,有沒有點規矩了,就差了幾分,差一局。”
“怎麼輸了呢?”
嚴妍想法很簡單,希望懿淨贏,那就應該贏嘛。
*
席東烈有參加學校的皮划艇比賽,每年他都有參加,對於運動他想自己是抱著喜愛的感覺的,各種運動都很喜歡,和朋友閒閒的聊著,今天確實很暢懷,心情很好。,
但回到公寓的時候,心情卻一落千丈。
開啟門,原本帶著笑意的臉沉了下來。
他的房子裡坐了兩個人。
宋寧的眼眶下都是淡青,坐在沙發上,坐姿保持的很好,能以二婚的身份在四十多的年紀嫁給文榮集團的主席,她也算是有兩把刷子了,很是端莊的望著席東烈。
倒是宋義海對上席東烈有些錯愕的表情,率先開口。
“我們是從管家手裡要到的鑰匙,你媽有話要對你講。”
“喝點什麼?”席東烈看著那二人腳上的拖鞋,目光斂斂,沒有去接宋義海的話。
他母親再不好,他也不會認她人做母親。
“東烈啊,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難道是想外人看我們家的笑話嗎?”宋義海就不明白,他姐姐又不是當了第三者,是席東烈的母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