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媽,呵……”一老太太用鼻子噴著氣。
誰家的老太太小媳婦提起來陳如是,那都是反面的教材,不說你對親生女兒如何,就單說你對這個繼女好成這樣,背地裡罵著二百五,缺心眼,腦子裡進水了,繼女就是繼女,怎麼樣也不可能變成親的。
陸奶奶去醫院上班,黃奶奶老遠就喊著她。
“老陸太太。”
黃奶奶也長得精瘦精瘦的,不同意以後女人叫嚷著要減肥,把減肥掛在嘴唇,而是生活它就像是潤腸藥水,它迫使你根本胖不起來,心理上的身體上的雙重壓力。
“怎麼來上班了?”
陸奶奶就笑,她不來上班,她還要做什麼?
“家裡的債不是都還乾淨了……”
陸奶奶搖頭,還是還乾淨了,但退休的錢她得攢著,給孫女攢著,再說自己也不是那樣金貴的人,連班都不能上了,還完債家裡也沒什麼錢了。
以前日子怎麼過,現在的日子依舊怎麼過。
黃奶奶壓低嗓門,她就是覺得老陸太太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家裡環境好了,還不歇歇腳。
陸奶奶乾的依舊是打掃的活計,有時候能遇上好心人,人家也會心疼你幹活的人,和你說話客客氣氣的,臉上帶著笑容,有時候會遇上那種特別冷漠的人,打從心眼裡的瞧不起你。
晚上下班就去市場買點菜,偶爾也會用肉炒點青菜,主要吃素食吃習慣了,現在吃肉覺得不好吃,沒什麼味道,所以炒的次數也不是很多,就借個味兒。
晚上給孩子打電話,懿淨的環境寬鬆了很多,給家裡打電話的次數也多了起來,一個月至少也會有三次,或者四五次。
她以前一個月甚至一通電話都沒有,對爺爺奶奶來講,沒有訊息就等於是好訊息。
陸懿淨的手腕受傷了,但沒有影響她的正常訓練,運動員身上帶點傷都是常事,不至於大驚小怪的,隊醫有看過又去專門的醫院檢查過,每天去醫院複查,平時該怎麼練就怎麼練,狀態微微的有些回落,俱樂部比賽你拿了人家的錢,就要為人家出力。
懿淨帶傷練的時候依舊還很認真,如果說她身上真的有什麼優點是從小到大保留了下來的,那就是認真這點。
多普通的練習課,多普通的訓練,她都能當成比賽的賽場一樣。“這球不對……”
嚴肅對著她發了火,他也不是脾氣很好,特別是對陸懿淨嚴要求,上面下了調令,可能嚴肅就要高升了,去國家隊了,他很快就不能帶陸懿淨了,命運這東西有時候也是不好講,明明是馬超乾的比嚴肅好,最後高升的人卻是嚴肅,不知道馬指導的心裡是怎麼樣去想的,但表面上一切還是照舊,風平浪靜。
陸懿淨晚上很早就睡了,第二天她有比賽,和奶奶說讓老人家放心,她還開玩笑說呢,說要給陸奶奶買個大哥大,現在不就都流行這個嘛,陸奶奶就苦笑,調侃自己,說你奶奶這麼小的個子,手裡提個那玩意,別人要是以為這是手榴彈都不和你奶奶玩怎麼整?
懿淨不想讓她奶奶在醫院幹下去了,那活太累,也太髒,她現在有本事養家。
“奶奶沒覺得辛苦,就是替你辛苦,孩子啊,人吃點苦其實沒什麼的,有苦才有甜,苦過你才能嚐出來甜它是個什麼味道,不要掛著我們倆,你說爺爺奶奶這麼大的年紀什麼沒經歷過,好好打你的球,別分心,家裡什麼都不缺。”
新的一天她起的很早。
陸懿淨和曲晨交手過一次,是在韓國的公開賽上,曲晨是美國籍,以前是接觸不多,前一次是曲晨3:4敗給了陸懿淨。
相比較陸懿淨高挑的身材,曲晨卻更顯得高挑和健壯,手長腳長的優點,開局她似乎打的並不太順利,幾次回球都沒有過網。
陸懿淨和曲晨都是被分在A組,A組還有來自韓國和非洲的選手,取兩位進入前八淘汰賽當中,曲晨是屬於典型的直板正膠選手,但她具備很強的相持能力,而且在這個相持當中她會有快慢的變化,而是有防守轉為進攻的打發,兩個人拉了幾板,球被陸懿淨打飛了出去。
曲晨正手搶攻,但可惜的是出界了。
陸懿淨撿球回來,她今天穿了一件藍色的運動上衣,黑色的短褲,嚴肅坐在外線抱著胳膊,表情和陸懿淨出奇的一致,對他們來說,曲晨不能算是對手,如果曲晨在這裡把陸懿淨給攔住了,她接下去也沒有什麼好發揮的地方了,淘汰賽之前陸懿淨的戰績不能有一場為敗,這是嚴肅對她的要求。
陸懿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