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
被人類感染的異種還差不多。
時婷覺得她現在的表情十分古怪,因為面前的男人看他的眼神也奇怪起來了。
不過肯定的是,他不是來電擊她,也不是來催眠她的。
她眼珠轉了轉,強行找了一個目前能和心理搭上關係的問題:“醫生,你能告訴我,如果喜歡一個人,但是對方好像不那麼喜歡你怎麼辦?”
她微微抬起頭,無暇的眼中盡皆全是困惑,男人將顯示器又揣到了兜裡,他將鴨舌帽摘了下來,時婷看見了他暗紅的頭髮。
如火焰一樣張揚,又似血液一樣流淌。
不,都不是的,火焰比其灼熱,血液又比其鮮紅。
他就是他自己而已。
他正悲憫地看著她,她忍不住將手疊放在胸前,虔誠的聽著他即將說出口的話,如朝聖那樣真摯,對著面前冷靜的心理專家。
她想聽他說些什麼,寬慰她的心靈,可事實卻並不如她所願。
“抱歉,我不知道,我不能隨便給予指示。”
“既然你喜歡他,他應當也對你很好。”
好不好的,其實她也不知道,只是她的人生中出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別人能叫上號。
觀察室門邊的鎖出現了清脆的滴的一聲響,是他來了。
時婷有些慌張,可這不大的觀察室實在是難以藏人,她拉著男人想把他塞到桌子底下,可男人像一座小山,怎麼拉拽都不動。
等齊星河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時婷正憋紅了臉,側著身子用手臂去推一個人。
他眯了迷眼,將原本斜披在右肩的頭髮放置了腦後:“我的乖小鳥,這是在做什麼?”他語調拉的極長,時婷知道他生氣了,但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她默默走到了齊星河的身邊,齊星河只是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