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揹著我,讓我想起了幾年前,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腳受傷了。你也是這樣揹著我的。”如涵輕聲地說。
“是呀,那個時候老公就背寶寶了,不過我們的關係變了。那個時候我是你上司,現在我是你老公。寶寶,別多說話了,如果頭暈就睡,老公有的是力氣。”揹著如涵下樓。趙剛有些氣喘。
“嗯,我不說了。老公本來就累,和我說話更累了。”如涵伏在趙剛肩上,甜蜜地享受著。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給開了藥,需要掛吊瓶,趙剛一直守候在如涵身邊,一刻都沒有離開。感冒發燒只是小毛病,但看到如涵難受,趙剛的心就會疼。
有人說,愛是什麼?也學有人會這樣回答:愛是付出,愛是奉獻。可也有人講,愛就是心疼。那是因為有了愛,才有心疼,愛的越深,心就越疼。如果只是想念,只是相思,只是迷戀,沒有心疼,那麼,也只能說,愛僅僅留存在感官上,滯留在情緒裡,徘徊在腦海中,表現在神情件,還沒有深入到心窩裡,所以不能持久。
真正的愛,是沒有功利,是不期回報,超越道德,自然流淌的。
心疼一個人,就會不顧一切地想為她多做些什麼,想給她驚喜,想給她快樂。
心疼一個人,在她生病、受傷、難過時,你就會焦灼不安、恨不得替她承受痛苦。心疼一個人,你會什麼都為她設想,哪怕幾年,十幾年,幾十年後的日子,都會一一謀劃,只想其幸福、美滿、健康平安,但從不想回報,只是想親眼看著,那份美好始終伴隨著,環繞著,充盈著。人在這一生中,可能喜歡很多人,但真正心疼的人,只能有一個,真愛時,才心動,心疼時,愛才真。所以,愛就是心疼。這時候的趙剛對如涵,就是這種感覺。
打完針回到家裡,整個晚上,趙剛都悉心照顧如涵,不時摸摸她的頭,或是用體溫計,為她測量溫度。直到了後半夜,如涵的體溫一點點降了下來,燒退了,趙剛才躺下,摟著如涵,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直到中午,兩人都在昏睡著,直到手機接連響了幾聲,才把趙剛吵醒,接起電話,竟是崔志浩打來的。
“崔總,你好!”趙剛還沒完全清醒,只是客氣地問好。
“趙剛,你那邊工作交接的怎麼樣了?如果有困難,可以向我反映。”聽得出,崔志浩的語氣中流露出淡淡的關心。
“哦,沒事,崔總,一切順利,再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元旦前,一定能到虎林報道。”趙剛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好,那就好。今天下午2點我臨時安排了一次視訊會議,你也到會議室參加吧。”崔志浩叮囑道,排除和趙剛是情敵的這層關係,崔志浩十分欣賞趙剛的才華,他一向公私分明,沒有因為這層關係,在工作上為難趙剛,反而對他十分重視。
趙剛答應著,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兒,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如涵在朦朧中聽到了他二人的談話,心想著趙剛要出去開會,下午不能陪她,有些捨不得。
“老公,你要出去吧,我晚上的火車,你能送我嗎?”
“能,一定能送,不過老公擔心你的身體,你這麼難受,還能上班嗎?不然再休息幾天再回去,老公照顧你。”趙剛關切地問。
“我也不想回去,可是還有好多事兒要忙,當了主編以後,事情越來越多了,之前當編輯的時候,還好意思請個假,現在卻不好意思和王經理開口了。”如涵身體虛弱,聲音也格外細弱。
“寶寶,別想那麼多,身體難受,就不能硬撐著,聽老公的,今天別急著回去了,等你明天好一點,老公再送你走,聽話。”趙剛摸了摸如涵的頭,見她沒再發燒,就放心地坐了起來。“寶寶,你再說一會兒,我到廚房做點吃的,過一會兒,老公還得出去開會。”
如涵乖巧地點了點頭,看著趙剛走了出去。趙剛煮好了苗條,才扶如涵起來。照顧她吃過了飯,又親吻瞭如涵的額頭,確定她沒再發燒,就放心地出去了。
如涵身子軟軟的,幾乎沒有力氣,趙剛走後,她又回到了床上,準備再睡一覺,正在她半睡半醒間,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如涵拿過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對於陌生電話,如涵一向不喜歡接,這次也不例外,把手機放了回去,接著睡覺,無奈電話還是一遍接一遍地響著,如涵沒有辦法,只好接了起來。電話那邊的聲音很熟悉,如涵一時沒想到是誰。
“怎麼,涵涵,我們的大主編日理萬機,把她最親愛的哥哥忘了?我可要大哭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