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吐著舌頭的俏皮模樣,笑到:“你這饞丫頭,就知道吃!你不變成只球就奇怪了!”
海城頂級餐廳,食物和環境都是一流的,精美的餐點像是從畫冊上端出來一樣,惹得如涵食指大動。
臨街的落地玻璃窗上,倒映著冬日蕭瑟的海面,逸雪漫不經心的瞥向窗外,慢慢的視線卻聚攏在那一抹大快朵頤的身影上。
優雅這個詞,在吃飯的時候,和這丫頭是扯不上關係的。
逸雪託舉著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在手裡輕輕搖晃,他揚起脖子淺酌一口,入口甘甜,只有些許麻木刺痛。
“慢點吃,看看嘴角這裡,都是湯汁。”
隔著餐桌,逸雪伸出手,輕觸上如涵的嘴角,濃稠的醬汁沾上他的手指。彼此都不知道,這觸感,讓兩人相互接觸的肌膚頃刻麻木,感知障礙。
逸雪隨手拿起餐巾,想要擦去那醬汁,可最後他竟然抬起手指果斷的送入了口中。
他的手指上,她的味道;她的味道,在他口中縈繞。這一舉動,比千百句情話更顯曖/昧。
回去的路上,逸雪把禮盒遞給如涵:“給,快聖誕了,提前送你禮物……如果有什麼願望,也可以告訴我。”
tiffany禮盒直接放在外袋中,清晰的標誌,如涵就算不認識,從華麗盡顯的包裝,也不難看出這禮物絕對價值不菲。
如涵把禮盒抱在懷裡,沒有著急開啟看。
逸雪送的禮物,無關價值,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歡。
她突然笑了,透過車頂遮擋的陰影,燈光在她臉上跳躍,燦若夏花。
“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她雀躍的樣子,滿含著無限的期待,逸雪認為,女孩子的要求,大抵都差不多,只要是她想要的,就該滿足她。
更何況,這丫頭身體剛剛恢復。
“好……”
“不許後悔!”
一個“好”字剛一出口,如涵便果斷的接了話茬,兩眼直視著逸雪,眉目彎成月牙狀。她的眼瞳彷彿尚未脫去脂質層,凝視著人的樣子,清澈而透明。
“呃!”
明明是這麼無害的一雙眼,逸雪為什麼覺得被看得脊樑骨一陣發涼?等到逸雪在如涵的指揮下把車子停在鬧市區街頭,這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逸雪拼命壓抑著內心千百萬個不情願,咬牙笑到:“不是的吧?你開玩笑的吧?”
如涵不笑了,五官規規矩矩的收攏,極為認真的回答:“剛才明明有人說,什麼願望都可以的……”
她用手託著下巴,故作可憐狀:“剛剛明明有人說可以滿足我的願望的,這會兒這麼小氣,一起拍個大頭照都不肯!”
逸雪彎曲手背輕抵在額頭,旁邊那個丫頭還在極盡拌可憐的能事,也的確是自己一時口快答應了她。
“……咳,好吧!”
“嗯?嗯嗯,好!”
如涵見好就收,也絕對不再給逸雪反悔的機會,拉起他的手迅速閃入大頭貼機。
狹小的封閉空間,她的手在他手心裡,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頭頂,並不是兩人最親密的距離,他擁她在懷裡,卻是親暱而曖|昧。
一股熱氣從脖頸裡往上湧,如涵頭臉上、手心裡都沁出了一層細汗。
這幾天,如涵就變得特別愛出汗,醫生說這是貧血、身體單薄才會導致特別虛的緣故。
逸雪攥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皺眉到:“這麼冷的天,怎麼又出汗了?快拍吧!你想怎麼拍都行,拍完趕緊回家,太冷了,出來這半天,也該累著了!”
如涵看著他銀灰色giioarmani西服外套上,她的汗漬留下的淺淺印跡,心情登時變得格外輕盈。
笨拙可笑的大頭貼機,照下如涵大大的笑容還有逸雪萬古不變沒有什麼表情的俊臉。
如涵問逸雪:“你剛才怎麼都不笑?”
逸雪心虛的反駁:“怎麼沒笑?明明眼角眉梢都在笑!”
“額,仔細看看,還算是笑了,我要把照片發到朋友圈去,曬幸福!”如涵盯著照片看,竟然有了這個想法。
“啊,原來你這小丫頭是這麼想的!隨你怎麼樣吧,好在本少爺長得足夠英俊,不怕看!”對自己的長相,逸雪十分自信。
小丫頭說到做到,沒過多久,這張大頭貼就被傳到了朋友圈,贏得了一片點贊和祝福。
和如涵分開後,趙剛對如涵的關注還沒刪除,自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