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要離開這裡,回我自己的家,然後……我們暫時不見面。”
逸雪很委屈,他全身的骨骼和肌肉,無一不在叫囂著,意欲衝破他的身體,向如涵抗議。
“我—不—同—意!”
逸雪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幾個字,牙齒猛烈地切動著,壓根都被他咬的發癢。
如涵笑了,淡淡的。她的樣子讓逸雪很不舒服:“涵涵,為什麼這樣,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這樣?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回去的,這裡就是你的家!”
如涵沉默,她不想說,不知怎麼說出口。
這個晚上,兩人都很不愉快,就連每天晚上從未間斷過的泡腳按摩逸雪都沒給如涵做,也沒睡在她身邊,去了旁邊的客臥睡。逸雪並非和她慪氣,只是想讓她靜一靜,不想去惹她煩惱。
第二天,逸雪出門上班,臨走前特意叮囑陳嫂看好如涵,別讓她一個人出去。可是,當下班回家的時候,如涵卻不見了。問過陳嫂才知道,她說呆在家裡悶,讓司機送她到了姑姑家。
“小張,快點去秦卓君家找沈小姐,讓她回來吃晚飯!”逸雪衝著電話那頭吩咐道。
“少爺,沈小姐說讓我不用接了,她晚上住在那邊。”司機如實答道。
“什麼?住在那兒!這怎麼能行,快去接她!我和你一起去!”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她明顯是在躲著他。
司機聽出逸雪的怒氣,忙得答應,逸雪跑出大宅,上了車,兩人疾馳而去。
到了沈梅家,只見如涵和她兩個人,秦朗和卓君都不在家。
“沈阿姨,我是來接涵涵的。”逸雪擔心如涵不跟他走,問也不問她的意思,直接對沈梅說道。
沈梅自然不會阻止,她是個聰明人,從逸雪、如涵二人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們吵架了,在她看來,迴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她希望侄女回去,有什麼事兒,當面說清楚最好。
見姑姑不留,如涵也不好說不走,只得跟著逸雪上了車,回到家,如涵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抬頭望著逸雪。
“辰總,請坐!”
“嗯?辰總?”
逸雪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什麼p稱呼,什麼辰總,她不該叫他逸雪哥或是小雪花嗎?最不濟也該叫他逸雪,怎麼會叫辰總!
逸雪一斂眉,咂嘴說道:“涵涵,你到底生什麼氣,問你也不說,現在你氣也出了,告訴我,我究竟哪裡不對?”
“呵呵……”如涵淺笑一聲,摸了摸鼻子。
她這一笑聲被逸雪聽到了,簡直刺耳無比,扎得他鼓膜鑽心的痛。
逸雪忽地站起身,俊臉上五官嚴肅繃緊,薄唇勾勒出冷硬的線條,極力壓抑著,嘆道:“涵涵,你是要急死我嗎,到底怎麼了,就是不肯說嗎?”
“辰逸雪,哈佛商學院的博士,出生於1987年3月1日,血型o型,喜歡鵝肝醬,不喜歡魚子醬,喜歡芝士,不喜歡乳酪,喜歡鹹的,不喜歡辣的,什麼調料都好說,只是不吃麻椒,西裝最喜歡armani,常用的袖口全部都是銀質,背後刻著你的名字……”
如涵垂著眼,看著他腳上的鞋子接著說道:“腳上穿的是你最愛的anzi皮鞋,全球限量的,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我自認為對你很瞭解,可是,辰總,原來我並不真正瞭解你。”
按道理來講,逸雪被如涵打斷,該生氣,被如涵堵得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應該更生氣。
可是,誰來告訴他,他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非但不生氣,而且還……相當高興!她竟然這麼瞭解他!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可見,她對他,用心了,也動情了!
這個小丫頭太可愛了,鬧氣彆扭來,怎麼還能說出這麼討人喜歡的話來!頓時覺得奶奶有句話說的非常好:“涵涵這丫頭啊,專做人喜歡的事兒,想不喜歡她都難!”
逸雪抿嘴笑了,劉海遮住充滿英氣的俊目,那雙眼睛彎成上弦月的奧秘,也只有他自己才懂。
“涵涵,來,到我身邊來,坐我這裡,別隔那麼遠。”
他拍怕旁邊,向如涵伸出手,長臂一揮的姿態篤定從容,彷彿絲毫不考慮如涵會拒絕。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明明是她受了委屈,想離開他,可是,現在,她為什麼乖乖地被他牽著手,依偎在他懷裡?
幾天沒這樣靠著他,如涵埋在他胸膛裡,近乎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的味道,還好,這一次沒有那種香水味。
如涵掙脫他的懷抱,瞪了他一眼,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