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呲牙一笑,“我們可不接受代喝這種小遊戲。不過,我們接受脫衣。你既然要幫著趙剛,那就這樣——他這杯可以不喝,你脫一件衣服。”
馮雪知道這圈子裡的玩法向來是這樣的。以前跟著哥哥出去玩,也沒少見過。所以也不覺得吃驚,但只是有半晌沒有動作。
見她沒動作,白帆顯得有些無聊。撇撇唇,“算了,趙剛,你還是自個兒喝了吧!”
趙剛始終沒有開口,也沒有動作。那雙深瞳,只是靜靜凝著馮雪,彷彿在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
最好,她是能立刻打退堂鼓!何必讓別人知道他的頭痛病,即使是朋友,也不可以知道。
“我脫!”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馮雪蹦出來的竟然是這兩個字。
趙剛挑眉。
馮雪俯首望著他,一派輕鬆的開口:“幸好今天我穿了不少。”
灑脫的脫下上衣,她身上還穿著件灰色開衫和一件白色真絲襯衫。
“也才三件。雪兒小姐,那我們可繼續了!”白帆將牌重新一推,閒適的砌起來。
繼續玩?這個點不是應該要走了嗎?
馮雪用眼神默默的暗示趙剛。他卻像不曾見到,只撇撇唇,“時間還早,繼續吧。”
“雪兒,來。在一邊坐一會兒,稍安勿躁。”宋齊親自搬了把椅子擱趙剛身邊,推著馮雪坐下。
馮雪望了眼趙剛。只見他悠然自得的靠在椅子裡,仍舊興致勃勃的樣子。
不能掃大家的興。馮雪便硬著頭皮坐下。
一圈兒下來宋齊喝了兩大杯,白帆喝了一杯,馮雪身上只剩下一件襯
趙剛眯著眼,懶懶的甩出一張牌,望了宋齊一眼。
宋齊不急不緩的將牌推倒:“對對胡。”又瞅了趙剛一眼。壞笑:“趙剛,就算是想看馮雪脫衣服,也不用這麼故意給我點炮吧?”
白帆和宋齊都抱著看好戲的樣子,望著馮雪,“雪兒,這回你可只剩下一件了。是該趙剛喝了吧?貝貝,去給趙剛倒上三杯酒。”
三杯?
想到醫生的叮囑,馮雪下意識探手蓋住貝貝拿酒杯的手,“等等。”
“哦。雪兒這是要脫了?”白帆眯起眼。
馮雪望了眼那酒瓶,瓶身映出趙剛的神情。他絲毫沒有要喝酒的意思。反倒是沉默的望著她。
管不得那麼多了,死就死吧!總比他把酒喝下去,病情惡化來得要好!
這麼一想,馮雪深吸口氣,似下定了決心。
纖長的手指,緩緩落上襯衫的紐扣。以為自己鼓足了勇氣,可以坦然面對。
可,解開紐扣的手,卻不住的顫抖。
雖然從小圈子裡不少見到這種事,但馮雪還是很難為情。
“雪兒。別這麼勉強自己。”馮雪垂著的睫毛不住的顫抖,看起來像只脆弱的小兔子,宋齊便笑,“雪兒。他又不娶你,不用這麼拼命的。管他死活!”
從始至終,趙剛一句話都不曾說。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馮雪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寒涼。沒有去看他,反而是抿了抿唇,解開了第一顆釦子。
“哈。好樣的!”白帆吆喝的吹了聲口哨,朝趙剛挑眉,“趙剛,雪兒可真是夠意思,你不獎勵她都說不過去。”
趙剛仍舊不說話,側目。馮雪已經解開了第二顆紐扣。
小麥色的肌膚和深邃的線條在燈光下,若隱若現。手指,顫抖得越發厲害,聽著周圍輕浮的吹哨聲,馮雪輕輕抿住唇。不敢去看趙剛的神色。
正要豁出去,一鼓作氣拽了身上的扣子時,趙剛卻驀地起了身。
他身形極高。光影投射下來,頎長的影子正好將矮小的馮雪罩得嚴嚴實實。
也不說話,只徑自端了那杯滿滿的威士忌,仰頭便是一飲而盡。動作悠閒自若,氣魄渾然。那枚滾動的喉結,在光影浮動下,說種說不上來的性感。
“yoho~~~”白帆直拍手掌,揶揄的歡呼:“趙剛還挺憐香惜玉的嘛。”
趙剛邊給自己倒第二杯,邊拿眼朝白帆掃了過去,用以警告他閉嘴。
馮雪也沒料到會有這一出,回過神來時,第二杯酒已經滿了。她一驚,忙上前一步將酒杯蓋住,擔心的提醒:“你不能再喝了。”
趙剛的視線斜斜看過來,淡淡的,毫無波瀾,“怎麼?難道想脫了衣服,給他們看?”
自然是不想的!
馮雪沒出聲,也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