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翻飛出更加利索的白色刀光。
在如今科技發達的時代,能夠將一把冷兵器玩弄地如此熟練,辰逸楠算是少數優秀人之中的佼佼者。
“誰說我們親近了,我找你,只是為了要你的命啊,哥哥,你難道還沒有這個自覺嗎?有你在一天,辰氏總經理的位置怎會落到我的手中!”逸楠上前一步,他身後的風衣男人們就上前一步。
“你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覺得,就憑你的這些廢物手下和垃圾配槍,真能傷了我。”逸雪嗤鼻冷笑,低頭一寸一寸挽起袖子,撫平。再抬頭的時候,宛如大海一般深遠的眸子裡,驚濤駭浪驟然掀起“不怕死的,儘管可以試試。”
沒有人敢先動手,辰逸雪的名聲,他們做屬下的都有所耳聞,這樣一個看上去與平常人無疑,只是帶上了幾分尊貴與優雅的男人,卻在楠少爺近乎瘋狂的行動中,安然無恙度過一年多,可想而知,這是一個怎樣讓人恐懼的男人。
否則的話,也不會成為他們入職之後,私下傳誦的不朽傳奇。
“我今天沒有那麼著急的想殺你”辰逸楠搖搖頭,自顧自的走進他,手裡的匕首毫無預兆的就往他的心口上猛然一送,說道:“殺你之前,還得找你要一樣東西,你要獻給七叔的紫檀木象棋,不如我幫你送吧,反正七叔過幾日才出來,你也送不到了,好不好。”他眸子漆黑善良,媚然一閃而過之後,收起刺空的匕首,恢復若孩童一樣無辜清澈:“你看,你死了,我還要操心你的後事,我真是一個好弟弟。”
“要是我說不好呢?”逸雪低頭一笑,側身讓過,驚濤駭浪過後,眼眸如深淵一樣平靜,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同樣多了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刀背上尖細的齒痕,像猛獸帶毒的獠牙。
“那我就只好殺了你,自己慢慢找好了,現在小張,你們就三個人,就算你再厲害,也抵不過這麼多的槍口的吧。”辰逸楠懶懶一揚手,身後穿著黑風衣的人“咔嚓嚓”的開啟手槍的保險栓,食指扣住扳機,只等他一聲令下。
逸雪沉默不語,視線在風衣男中來回掃了一遍,加上在巷子裡面把風的,一共有十來個人。如果要同時避開指著自己小腿的手槍,那麼對準胸膛的黑乎乎槍洞,至少有兩個不能避開,而且,其他人射出的子彈,會分別擊中他的胳膊和腦門。
換而言之,今晚,註定是凶多吉少……他微微挑唇,幸好,把涵涵留在了酒店,讓他很安心。
逸雪看著黑洞洞圍著自己的槍口,他不否認現在這個局面的造成,是自己的失誤,明明在拍賣會場裡,已經知道辰逸楠勢必不會罷休,他不該只帶著這兩個人過來。
不過……抿直的唇線,微微揚起,他走前告訴小張,如果他一個小時還不回去,就帶人過來找他,他要做的,應該是拖延時間。
那麼……
他抬頭,正欲說話,突然眸子一緊,視線緊緊地盯住某一個地方,牙根死死咬著,手中的匕朝後送了送,想藏在身後,但是卻又不得不防著辰逸楠,因此捏得骨節發灰,似乎在做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
辰逸楠看到他的神情,微微不解,他這個哥哥,就是大火燒了眉毛,也不會慌亂,他鎮定、睿智、聰明、敏捷、甚至,連天才這種毫無創新的形容詞,都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所以他才會那麼討厭辰逸雪,討厭他巨大的光環,壓得自己和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辰逸雲喘不過氣來,他的人生軌跡,無時無刻,都要與他形成相平行的對比。
“你該不會,奢望著,這種時候,還能有人救得了你……”辰逸楠順著逸雪的視線轉頭,他眉眼之間,慵懶呈現,彷彿是一個能說能動會生氣會高興的人偶,精緻得近乎完美的五官,細膩晶瑩的面板,都讓他言行舉止之間,透露出高人一等亦真亦幻的氣質,這種氣質,近乎午夜修羅般,邪魅。
只是可惜,此時此刻,如涵沒有心情欣賞這張好看的臉,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哧 ̄ ̄ ̄!”紅色的的滅火器栓被她拔開,一個胳膊下面夾了一個,直接衝著辰逸楠的眼前噴。巨大的白色霧氣猛然噴湧而出,擾亂了後面槍手們的視線,如涵像一個移動的煙霧彈,走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白霧,她赤著腳,身上寬大的西裝看起來,讓她有些滑稽。
“開槍!開槍!”逸楠猛然轉頭,他雙眼被*冰的煙霧凍傷,不能睜開眼睛看東西,一時之間,突然失去一貫的慵懶優雅和散漫,焦急地捂著眼睛大聲喊道。
逸雪驚訝萬分,如涵明明被他留在了酒店裡,這會兒竟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