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同時也注意到了櫃檯前的莫憐,當下猜到趙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趙剛只是疏離淡笑:“湊巧路過,就進來坐坐。”
趙剛和張旭並不十分熟識。不過在夜店裡見過幾次,聊過一陣子而已。
“那真不湊巧,今天我打算帶曼兒出去兜兜風,駁了趙總的心情真是不好意思。”張旭露出歉意的表情,隨後拍了拍言老闆娘劉曼。“我們去吃飯,今天關店。”
關店的字眼落地,莫憐和趙剛的表情不盡相同,前者微微皺眉,後者眉眼一閃精芒,這張旭不愧是老江湖,記人的本事和揣摩他人心思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高。
看似駁了趙剛的面子,實則正中他的下懷。
“呵呵,旭爺真是霸道,一來就讓我關店。”
“哈哈,這證明爺疼你,快去收拾收拾。”
放下鐵閘門,老闆娘柔順地摟著張旭,坐進了黑色豪車揚長而去。
夜朦朧,風習習,他和她站在路燈下對望。
“你排斥我,是怕我灌醉你,還是真的睡了你?”輕佻笑聲打破沉寂,趙剛柔柔勾了勾她的鼻子,溫柔看向一直淡雅清淡的她,就像男人逗弄自己的女朋友般自然。
“如果你對我沒有企圖,我很願意和你做朋友。”
細語微涼,她毫不隱瞞自己的心思,她是落魄被迫放棄很多東西,但生活的重力還不至於剝奪她交友的權利。
然,面前的男人,多次相見和接觸排除他對自己的“惡性”企圖,絕對是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當然,這只是她的希冀,她並沒有那份能力讓趙剛打消對她的興趣。
“真是頭疼。”趙剛故作苦惱的揉了揉眉心,然後彈了彈她的額頭,坦蕩蕩一笑:“可愛的莫憐,做人何必那麼認真?”
莫憐,“你什麼意思?”
“真是有趣的小東西。”趙剛眉梢挑起,睨著迷茫不安的莫憐,一字一頓道:“維持一個男人的興趣,不見得是身體摩擦的塊感,也可以是在一起聊聊天的自然感,我把這看做是心靈交流。”
“心靈交流?”莫憐眸中一閃光亮:“你的意思是說,和你在一起只是陪你聊聊天說說心裡話?”可能嗎?這個男人那麼鄭重其事宣佈自己是她的女人,為的只是這些?
“那你以為呢?”趙剛邪肆的笑了笑,“我看你是想多了吧,我想辦了你似乎不是難事。”
“那為什麼我們不能是朋友,而一定要我是你的女人?”
看莫憐嬌容洋溢著希望之光,趙剛揉了揉她的秀髮,菲薄的唇角搖曳出霸道的弧度,只聽他聲音頗冷地說道:“因為你是我看上的,只要我願意,可以g你,順你的心意不勉強你,但唯有一點,你是我趙剛的所有物,他人動者死!”
很強制的說法,頗有古代帝王選妃的大男子主義,打個比方說,你是朕的妃,朕不臨幸你,不管你,不關注你,任你在後宮枯萎芳華,但卻不允許你愛上任何人。
而她,只要不和男人談戀愛,在沒真正動了情心,就目前而言在趙剛身邊時絕對安全。因為趙剛太過高傲,不屑用強!只等她的心甘情願。
“你很自私,你在拿權勢欺壓一個毫無反抗的人,不覺得可恥嗎?”
睨視眉眼流動憤憤不平的莫憐,趙剛嘲弄一笑:“欺壓你?你見過哪個男人欺壓一個女人,是用這麼迂迴溫柔的方式欺壓?”
莫憐詞窮,他對她還真稱不上惡劣,除了初見時的輕佻野蠻,貌似一直都是溫文爾雅,但排除偶爾言語上的放蕩。她的心莫名一震,有點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趙剛灼熱的目光……
不夜城,緋色一樓。
柔和的燈光,悠揚的薩克斯音樂縈繞開來,老闆見趙剛牽著莫憐走了進來,不由挑了挑眉:“趙總,今兒真是稀奇了,不去二樓和諸位打諢,也不去三樓與政商談事情,到有閒情來這一樓坐坐。”
“恩。”趙剛淡漠嗯了一聲,挑了一處安靜地。
落座,桌上很快擺滿了各種堅果,水果、糕點,還有色彩繽紛的雞尾酒,趙剛端著酒杯抿了一口,他深看了眼盯著酒杯發愣的莫憐,她跟自己在一起似乎總喜歡走神。
一杯酒遞了過去,“與其發愣,不如想想怎麼讓我不願見你。”
這真是一個頭疼的話題。
抿唇飲盡杯中酒,想起和趙剛喝醉那晚的暢塊感,莫憐並沒有排斥這酒,只是安靜一杯又一杯的和趙剛碰杯喝酒,氣氛說不出的和諧自然。
如故友重逢,又似獨自一人沉思,唯一要做的便是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