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再受到任何傷害,拳頭攥得吱吱作響,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痛揍一頓。可是,他不知道他是誰!
“我想見見他,只見一面就好,可是……他不肯見我。”如涵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憔悴的臉龐浮現一絲哀怨。
“一定要見嗎?不能就這樣忘了他嗎?”此時此刻。曉楓才理解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真正含義。
如涵搖了搖頭,神情堅定。
“那好吧,如果你覺得見他一面能好受些,就去見他吧。”曉楓走到如涵身邊,輕輕攬過她,讓她日漸瘦削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胸前……
得到了好友的支援。如涵毫不猶豫地買了車票,當晚便上了火車,第二天一早,列車在虎林站停下,如涵滿懷著希望與期許,下了火車。打了輛計程車,到了趙剛家樓下,這一天是工作日,如涵確定,趙剛一定在虎林。
按了幾下門鈴。卻無人接聽,如涵納悶:“奇怪了,他沒有早起的習慣呀,怎麼這麼早就出去了?”看了看時間,不過是早晨6點多,如涵便繼續按門鈴,還是無人接聽。沒辦法,她只得在門口等著他出來。
進入十月,秋意濃濃,落葉飄零,漫天飛舞,平添了幾許蕭瑟,深吸了一口氣,連空氣都是涼的,如涵不禁裹了裹衣服,心頭湧起一股淒涼,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個家門,她竟然進不得了,只能在門口徘徊,像個無家可歸的浪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7點多鐘,料想趙剛該出門上班了,如涵打起了精神,只等著她朝思暮想的人出來。
“砰——砰——”不知過了多久,近處突然傳來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如涵下意識地循聲望去,不想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了,趙剛牽著一個女孩兒的手從另一個門口走了出來,那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口口聲聲叫她“如涵姐”的馮雪。
天哪!他們怎麼在一起,這麼一大早,一男一女手拉著手從一棟住宅小區的門口走出來,這意味著什麼?任是誰都會想到,他們住在了一起,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從趙剛的家門口出來,偏偏從旁邊那棟小區的門口出來呢!唯一的解釋就是趙剛搬家了,離開了他們曾經共同擁有的溫暖的家,和另一個女人共築了愛巢!
剎那間,如涵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顧一切地衝上了前去,由於過分痛苦,她發不出聲音,只是傻乎乎地向前跑。
馮雪並未留意,趙剛卻看到了她,他連忙幫馮雪開啟車門,推她上了車,隨即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發動了車,絕塵而去。
眼看著車開走了,如涵的腿卻軟綿綿的,跑也跑不動,追也追不上,沒有淚水、沒有哭泣,只覺得整個人瞬間被掏空,身體懸浮於半空中,只需一陣風,便可以將整個生命吹散……
哀,莫過於心死,被突如其來的悲傷侵襲,她想要逃離卻沒有途徑,她只會感覺悲傷與孤單,用尖尖的刺扎傷自己,然後看著破碎的心鮮血淋淋,笑著說,不痛,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這一次,她真的不想再活,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擁他人入懷,躲她如同躲瘟疫一般,她還有什麼理由,讓自己相信他是愛她的,愛,早已不在,他越走越遠,她,還在原地等待。
張小嫻說:如果愛的足夠深,又或者是用情深的人,那個曾經傷害過他的人有天肯回頭了,他還是會很沒骨氣很沒出息地接受。因為愛,因為忘不了。
這一刻,如涵絕望了,她知道,趙剛不可能回來了,若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問題,可以溝通,可以解決,可一旦有第三者介入,一切都是另一番模樣。
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漠。淡漠,意味著心裡不再有對方的位置,而不再想起。沒有餘恨,沒有深情,更沒有力氣和心思再做哪怕多一點的糾纏,所有剩下的,都是無謂。此時的趙剛,已不在乎如涵的感受,當他開車駛離小區大院的時候,他只是暗自慶幸,幸好及時發現她,甩開了她。
“老公,怎麼了,開得這麼快,時間還來得及呀?”從車的後視鏡中,馮雪隱隱約約看到如涵的身影,只不過看的不夠真切。
“哦,我著急去公司,早上有個會。”趙剛眼神閃爍,撒謊是他常做的事兒,卻不是他的強項。
馮雪狡黠地笑了笑,並沒有識破他。
“雪兒,你等會兒換件衣服吧,這件衣服太隨便了,不適合上班穿。”這個時候,趙剛仍不失心思縝密,他讓馮雪換衣服是有原因的,他料想如涵看不清馮雪的面龐,卻能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什麼,情急之下,如果如涵到公司找馮雪,便會一眼認出她,到時候,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