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聲從兩人之間傳來,漸漸地賀明浠的腿有些軟了,神智也有些飄忽了,但她沒忘記這是在哪裡。
這可是在學校!
她雖然平時看著叛逆,完全不把學校的規章制度放在眼裡,但很多時候只是嘴上逞能,並不會真的做過火。
對溫禮也是同理,因為她算準了他在學校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就算在她一開始的計劃中,也是她在晚會上大出風頭,讓溫禮陷入她的魅力中,然後等回家後化身成禽獸,對她這樣那樣。
而不是在學校就迫不及待地要這樣那樣。
賀明浠嗚咽兩聲,試圖推了推他,男人接收到訊號,沒有繼續,很快放開了她。
賀明浠靠著樹幹蹲了下來,抱著腿,羞慚萬分地將頭埋進了膝蓋裡。
一隻手搭上了她的頭,拍了拍。
“知道慫了?”
“我沒慫!”否認過後,賀明浠又不甘地訥訥道,“要不是地點不合適……”
溫禮反問:“你既然知道地點不合適,那你還把我拽來這兒?”
“因為我以為你不會做什麼嘛,”賀明浠不服氣地說,“畢竟平時我在學校偷偷牽一下你的手你都會躲開。”
“以為我不會做什麼,就拼了命的撩撥是麼?”
“……”
沉默代表預設。
溫禮嘆氣,忽然抓上了她的手腕,領著她的手來到自己身上的某處。
因為單膝蹲在她面前,他的褲子繃
得有些緊,隔著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賀明浠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
他居然——
那他竟然還能停下?
溫禮的嗓音有些啞,透著對她的無可奈何:“明浠,你是我太太,我不可能對你沒反應的。”
“但是在學校,我和你保持距離,是希望你能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我們公是公,私是私,至於回家以後,你想怎麼跟我鬧,我都可以陪你,你能理解我嗎?”
憋了好久,賀明浠才勉強說:“……能。”
溫禮欣慰地撥出一口氣,然而接下來,他又開始問罪別的。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過分?”他捏住她的臉,說,“每次點火的都是你,我一旦跟你來真的,你就慫,你是想把我折磨出問題來嗎?”
這點賀明浠屬實有點冤枉了。
她平時玩表面上的是很大膽,但一旦進入正題,總歸還是會下意識地感到嬌羞。
然而溫禮在這點也是太過縱容她,只要她一點不情願或者不舒服的地方,他都會立刻停下,然後耐心撫慰她。
這就導致賀明浠以為只有她對他無法自拔,而他隨時都能喊停、對她說拔就拔。
“……那個,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其實我不是慫,我只是在對你……欲迎還拒?”
溫禮:“……”
所以說男人太紳士其實也不好,有的女孩子,比如賀明浠這樣的,老公對她太好,平時被寵壞了,就想著要尋找點刺激。
比如讓溫文爾雅的老公化身為禽獸把自己吃掉。
賀明浠挺不好意思的,她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這種愛好。
而溫禮卻覺得她有點吃飽了沒事幹。
-
胡珠:怎麼樣怎麼樣?
胡珠:在看過了你的絕世舞姿後,你老公有沒有化身為禽獸嗷嗚一口把你吃掉?
賀明浠:沒有。
胡珠:?
胡珠:溫老師真的是男人嗎?
賀明浠:是男人,而且是無可挑剔的好男人。
胡珠:……
胡珠:你是不是因為慾求不滿導致神經錯亂了?
賀明浠:我很正常好嗎?
賀明浠:我想過了,既然溫禮天生就是個紳士,那我為什麼要勉強他做禽獸呢?為了滿足我的一時私慾而強行抹殺他作為紳士的天性,這樣也太違背自然規律了。
胡珠那邊半天沒回。
幾分鐘後,那邊回:你在看《動物世界》嗎?
說著,胡珠又發了個影片過來。
賀明浠開啟一看,居然是她在晚會上的舞蹈直拍影片。
居然還給她拍了直拍影片?
胡珠:你別灰心,可能是離得太遠溫老師又是近視眼所以沒看清你的舞姿,你把這個直拍影片給他看,他一定有反應。
賀明浠有些無語:……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理解的,我先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