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一條送到口中,只覺外皮脆甜焦香,肉質細嫩鮮美,忍不住讚道:“大哥的手藝真是好。”
段玉萱尚還處於剛剛的壓抑心情中,見蘇錦歌這樣說便也撕了一條送入口中,想要轉換一下心情。她剛咀嚼了兩下便聽蘇錦歌在一邊道:“君子洲上賣的兔子都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為了紀念君家的一對仙侶。通常男修們會買上一隻去討女修的歡心。——活的。”
段玉萱立刻覺得有些吃不下去了,那些兔子她也在街上見到過,毛色雪白好似一隻只的絨球,的確是很討人喜歡。原來這種小靈獸本是作為定情物的。看著手中這金黃油亮的燒兔子,段玉萱很是有些無語。她看了看毫不為意吃的正香的蘇錦歌,又看了看笑的一臉坦然的段青崖。忽然之間覺得,這兩個人能結拜,果然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風離落跟了過來,見段玉萱的神情有些抑鬱,便接了過她手中的兔子。遞給了她一隻玉盒。
段玉萱接過來,見裡面裝的是幾塊冰涼剔透的薔薇糕。這是她最喜歡的點心,送點心的是她最喜歡的人,只是此刻不知為何,她卻沒了往日的歡喜。
段青崖從不是個細心的人,他並沒有注意到蘇錦歌與段玉萱的情緒變化,而是向蘇錦歌討了兩壇醉夢仙霖。留下一句“明日啟程去救人。今日都早些休息。”便又大步流星的回房去了。
段玉萱雖吃不下那薔薇糕,卻也怕蘇錦歌這饞蟲子“幫”她吃掉了,便迅速的收了起來。也回房去了。
蘇錦歌倚在廊下,慢悠悠的吃著兔子。風離落百無聊賴的看了看手中的那隻兔子,咬了一口後,頗覺不錯。
兩隻烤兔。兩隻大碗,一罈美酒。一池風荷。
“錦歌,小萱今日怎麼有些奇怪?”
“她奇怪,你為何要問我。”
風離落一噎,隨即笑道:“不錯。我應該直接去問她的。”
他將那啃剩的兔子往大碗邊上一放,給自己施了個淨塵咒,留下句“勞煩師妹一同收拾了。”便翩然離去。
蘇錦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己在那貨眼中果然不是個女人吧。幾曾見過他如此對待一個女子了。
暮色晚風,荷葉沙沙。蘇錦歌直坐到第二日清晨才收拾了東西。給自己施了個淨塵咒,又回房去換了套衣服。
待她重新出門時,君莫悲已經等在了院子中。見到蘇錦歌出來,他便施禮道:“蘇前輩早。”
蘇錦歌頜首回禮,“你這樣子,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君莫悲微微笑道:“當年輕狂。”
蘇錦歌注意到風荷苑外海等候著一行修士,三名金丹修為,十幾名築基後期。這陣容不可謂不強大,只是想到那失蹤的人中還有一位元嬰女修,便覺得這陣容有些不夠看了。即便是加上段青崖,那勝算又能有幾分呢。
說話間,段青崖幾人也相繼出了門。君千意看得出來,段青崖此人不喜歡過多的客套寒暄,只是問了個早安便將談話的內容直切到主題了。
段玉萱看道蘇錦歌的裝扮很是詫異,“你什麼時候上了街市?”
“我昨日進了這門,就再沒出去,並未再去街市。”
“那你這法衣是哪來的?”
蘇錦歌沒有回答這問題,反而傳音問道:“昨日你那兩隻儲物袋裡都是什麼?”
“一袋子上品玉璧,還有一對螺形的耳墜,倒是挺有趣。”
蘇錦歌又轉而問了風離落,得知他收到的亦是一袋子上品玉璧,一隻紫竹扇墜,
看起來,那些衣衫倒是格外得了。蘇錦歌忍不住看了君莫悲一眼,這個人倒是真的變化了不少。幾件法衣,雖然品階不錯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比起段玉萱與風離落,與她的禮物裡多了這幾件法衣,真正的恰到好處。若是與段玉萱他們相同了,便顯不出他與她舊相識的情分,若是不同之處太過了,則又顯的怠慢了另外兩人。而這法衣恰恰又正是她需要之物。如此行事倒是頗有幾分八面玲瓏的模樣了。
思及此處,蘇錦歌想到一個小問題。當初她與君莫悲接觸的並不多,君莫悲何以知道她最愛這鵝黃淺綠的顏色呢?就是這式樣,也是她的心頭所好。
此時,一行人已經浩浩蕩蕩的出了君家的大門。直奔仙侶山的舊址而去。
蘇錦歌見君莫悲正巧走在旁邊,便傳音道:“多謝君道友相贈的法衣。只是君道友如何知道我喜歡這樣的顏色和式樣。”
“蘇前輩客氣了。這些小問題自然是請教了他人方才得知。”
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