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落笑道:“我幾乎都沒有動手,又怎麼會受傷呢。”
君莫悲上前道:“兩位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所有人都不見了。”
蘇錦歌“喔”了一聲,解釋道:“我看他們斗的厲害,便將他們暫時困入了一處幻境。”
君莫悲一頓,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猶疑再三,最終還是開口道:“蘇前輩此舉免了君子洲上一場屠戮,晚輩感激不盡。只是晚輩還有一事請教。”
蘇錦歌疑惑道:“何事?”
段玉萱見君莫悲遣詞酌句,實在是等的不耐,便插言問道:“你把所有人都困起來了,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蘇錦歌搖了搖頭,“不知道。”
段玉萱幾乎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聲音不自覺的揚高起來,“你說什麼?!不知道!”
蘇錦歌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這種複雜的問題,我向來不會處理。如何收場自然還是要君道友自己決斷。”
君莫悲默默的平復著心情,似乎一遇上這個女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奇怪情景都能出現。
“蘇前輩可否能先將君家的修士放出來?”
“這個似乎不好區分。”
一片靜默中,段玉萱揉著額角道:“那就找個地方,將人統統困住,然後一個一個挑出來往外放。”
雖然這法子麻煩,但也只能如此了。
君家統治著這座洲島也是有些鐵血手腕的。不知是君家的哪一位先祖在城外修了一座牢靠的監獄。說是監獄,倒不如說是一個深坑來的形象。
風離落探頭望了望,只見這深坑四壁光滑,除去了灰塵與蛛網幾乎什麼也沒有。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奇特之處。
小鬍子修士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講解道:“這裡面的陣紋陣眼,全部都是暗置起來的。免得被人破壞了。”
風離落點點頭,“看起來這裡似乎荒廢已久。君子洲上應該一向太平才是。”
君莫悲道:“這君子洲雖算不得什麼樂土,卻也一向太平,修士凡人各自安樂。這次的聚集起來攻打君家的都是當年君子洲上幾大家族的子弟。並沒有其他人參與。說起來,那些人中有不少人的樣子十分古怪。與那活人傀儡甚有相似之處。”
蘇錦歌忽然開口道:“君道友對那朱家的傀儡術瞭解多少?若是控制傀儡的人死了。這些傀儡會如何?”
君莫悲道:“多位先人的手札中對此倒是多有記載。上面說一旦控制這種傀儡的人死去,傀儡便不會再有行動力。”
他的話音落下,蘇錦歌三人一起變了臉色。
君莫悲亦是忽然想到了重要了一點。朱復已死,而那些傀儡還在活蹦亂跳,“看來除了朱復,還有個人在操控著傀儡。”
“這話說的對也不對。”清朗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幾人一起轉過頭。只見段青崖踩著那隻碩大無朋的葫蘆破風而來。他袍袖一甩,一堆白骨便稀里嘩啦的滾落在君莫悲的腳下。白骨之上已經沒有了那些縈繞相纏的靈光與黑氣。只有一團拳頭大的白光附著在骨骸之上。正在搖擺扭動著。一副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離去的模樣。
在場眾人雖然都沒有見過此物,但是對此無也都有耳聞。這模樣形態,分明就是修士元神。眾人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大哥是說弄出那些傀儡的其實是這團元神?”
“可是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這個元神原本寄居在那朱復的識海之內。朱復的軀體一毀。這東西就跑會到這骸骨之中。”
段玉萱一臉嫌惡的指著那元神道:“這莫不是那個原本被君家囚困在地道中的老怪?”
一陣森冷的笑聲由那光團中傳出,“當真是成王敗寇,君千意那等偽君子受盡了敬仰。反而是我成了‘老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君莫悲怒道:“亂傷無辜。還弄出這些邪物,說你是老怪已是客氣。”說完他高高抬起手中的君子劍。急揮而下。將這團白光連同那骨骸一起劈做了兩半。白光只晃了一晃,便消散掉了。
“此等邪物多留一時便會有一時的危險,晚輩想還是還是儘早除去的好。”
段玉萱與風離落對視一眼,也不再說什麼。君莫悲此舉分明是惱怒這團元神辱罵他家先祖,說不定還唯恐它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這才急著將它滅殺。而出手後,又因著這團元神是段青崖捉來,才說出了這番話。
段青崖卻不以為意的揮揮手,道:“這本就是你家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