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
“唔。”蘇錦歌深以為然的站起了身,在甬道中走了幾步後,便聽丹陽仙尊在背後輕咳了兩聲,“你把這鸚鵡燈忘下了。”
只是出去走走,待會兒還要回來,完全沒有必要將燈收起來。蘇錦歌狐疑的看了看丹陽仙尊,忽然失笑,“仙尊,你是想看看百花谷是個什麼樣子吧。”
丹陽仙尊其實還是很想維持一下前輩的風範的,奈何此刻好奇心佔據了上風。再仔細想想,從一開始他在這小屁孩面前就沒有什麼風範可言。丹陽仙尊索性也就不顧及什麼風範了,痛痛快快的承認道:“沒錯!我不好直接現身,你提著燈出去,莫要收起來。”
橫豎沒有頭緒,蘇錦歌也不吝嗇這點時間。待丹陽仙尊回到燈中後,她便提起了鳳嘴燈,走出了暗室。
古樓中,烏娘正將自己埋在一堆首飾中,小青驢則趴在古樓一側的露臺上酣眠。夜風從露臺上輕柔的吹進,拂過古樓中的一切,又從另一便的窗子中穿了出去。
烏娘見蘇錦歌出來,立刻從那堆首飾中跳了出來,飛速的將一桌的首飾歸位回首飾箱中。當它發覺蘇錦歌根本沒有往這邊看。而是直接出了門後。飛速揮舞的翅膀立刻垂了下來,身體也順著首飾箱滑到在桌案上,大口大口的呼起氣來。
這個夜晚並沒有月亮。漫天的星斗與花海中的螢火蟲相映,又是另一番的美麗。
蘇錦歌提著鳳嘴燈在花海中隨性的漫步著。兩名粉衣的百花門少女正在花海中採集著花露,夜蟲輕鳴,遠山沉靜。花海的另一頭,數不清的精巧建築掩映在重重的花影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兩名少女見一身白衣的蘇錦歌提著鳳嘴燈悠然而至。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恭立行禮。她們的動作十分整齊,出口的話卻就不似她們的動作一般默契了。
“見過明心真人。”
“千歌安好。”
尊稱蘇錦歌道號的少女是築基初期的修為,稱呼她為“千歌姑姑”的少女則是練氣二層。兩名少女的話音才落。那築基期的少女便悄悄的伸出腳踢了踢那練氣少女的後腳跟。並對著蘇錦歌又施一禮,道:“請明心真人勿要怪罪,含笑入門不久,對門中規矩不甚熟悉。這才衝撞了真人。——含笑還不速速向真人請罪。”
練氣少女面上一片迷茫,身體卻聽從的跪下身去。
“不妨事。”蘇錦歌揮揮手。甩出一道柔和的靈力,輕輕的推起了那少女。她微微一笑,待少女的神情平靜了幾分,方才開口問道:“你叫含笑?”
這個名叫含笑的練氣少女剛明白過來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此時見蘇錦歌向自己發問。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她神情緊張的點著頭,半晌才終於發出了聲音,“回真人。晚輩是叫含笑。”
蘇錦歌見她緊張成這般樣子,倒不好再問她什麼。便轉對那築基期的少女道:“你叫什麼?”
這築基期的少女心中當即便是一凜。面對蘇錦歌這和顏悅色的樣子。她倒是更希望這位真人直接表示怒意,或者冷然走過,對她們視而不見。她並不會覺得這位金丹真人會要跟她們閒聊。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築基少女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言行不失禮儀的回答道:“回真人,晚輩瑞香。”
蘇錦歌的唇邊依舊是一抹和暖的笑意,“你們的名字都是花的名字。”
瑞香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回道:“正是。”
蘇錦歌點點頭,隨即又問道:“剛剛含笑為何叫我‘千歌姑姑’。”
終於問到了!瑞香的腦子中開始迅速的組織詞彙。就在她正準備開口時,含笑已經呆呆的開口說道:“師姐們說,所有的守閣姑姑都以‘千’字為姓。晚輩聽說真人的名諱是‘歌’字,所以就稱您千歌姑姑了。”
含笑說著還甚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耳根。這幅模樣落在瑞香眼中,讓後者越發的覺得她呆蠢。
瑞香眼觀鼻鼻觀心,心中卻暗暗的叫苦。就說堂堂一位金丹真人不會跟她們閒聊。真是沒看出來,這位明心真人這般的有手腕。她大可以直接問出這個問題。只不過那樣一來,以含笑的膽子必定嚇得話也說不完整。最後回答的還會是她瑞香。只要是她來回答,那含笑錯說出的話就一定能圓的圓滿。
偏偏這位如此一番做派,讓含笑放鬆了下來。傻乎乎的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明心真人會一直住在古樓的事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