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不著急,明後日我們再過來。這事里正慢慢的辦。這些銀子請你喝茶。”說完她便與秦雲謙告辭而出。
看著兩兄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里正的嗓門立刻大了起來,“大栓趕緊的套車,叫你沒聽見是咋?”
一個圓臉的漢子慢悠悠的從後院出一頭老牛來,向著門口張望道:“爹,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至於這麼著急?”
“進城,合地契文書。”
“哦,村中是要買地?”
“村裡哪有那等的財神爺,外面來的。”
圓臉漢子套車的動作一頓,“咱村裡的地不是不往外賣嗎?”
“賣,怎麼不賣。”里正大踏步的走過來,將膀大腰圓的兒子擠到一邊,自己動手套起車來。
“爹,是你說不賣的,現在又要賣了,那傳出去多沒臉?”
“屁!”里正快手快腳的套好車,迅速寫文書往懷中一揣,跳上牛車道:“臉面能讓我孫子的孫子都不愁吃穿?!”他手中鞭子一揮,硬是將牛車趕出了驢車的速度。向著墉城一路的狂奔而去。
就這樣在里正有動力有激情的操辦下,秦雲謙與蘇錦歌果然在花期過去之前住進了新居。
幾間整齊的青磚大瓦房,三面散發著原木清香的籬笆。整潔寬敞而富有意趣。無論是在屋中透過窗自往外看,還是坐在院中投過籬笆看花田。都是看不盡的美景,享不完悠然。縱是蘇錦歌與秦雲謙原本並沒有賞花的意思,見了這房子也油然生出了閒坐賞花的心思。
入住的第一天按照習俗是要辦暖房宴的,在里正的幫忙下。蘇錦歌請了兩名廚子又請了幾名村中的大嫂來幫忙。置辦了十幾桌酒席,請了鄉鄰整整熱鬧了一天方才散了。
對於這些,秦雲謙都倍覺新鮮。一日下來在這些村民中周旋客氣倒是不覺得無趣。而蘇錦歌則在後廚盯了一天。待到酒席散了,她忍不住吃下肚的“無益之物”已不知又多少。
明月中天,清輝漫灑。
桃核串成的簾子在夜風中輕微作響。
蘇錦歌與秦雲謙坐在院中,每人捧著一大碗極品靈霧茶。透過籬笆看著花海起伏。
用大碗喝靈霧茶,秦雲謙又是第一次體驗。“這樣喝倒也別有意趣。”
蘇錦歌嘆氣道:“秦七哥你誤會了,我是怕拿小茶盞白白浪費了這茶,用這個能多泡些水。”
秦雲謙此時已經漸漸的習慣了蘇錦歌,這姑娘的想法總是會跳出常理。一次次的便免疫了。聽了這論調,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低頭慢慢的品著這稀釋了許多的靈霧茶。
對於手中這碗茶,蘇錦歌亦是慢品淺啜喝的格外珍惜。空間中雖有茶樹。但是她卻不會炒茶。就是這點子茶葉還是憫惜真君留在空間的。空間中還有不少靈谷菜蔬,卻是不好拿出來。極品靈霧茶特別放在瓔珞圈中還說得通。若是把雜七雜八的吃食都放進瓔珞圈中就有些怪了。況且就是放,也不會有人放上那麼多。
只怕以後都不能吃到那味道極好的靈谷菜蔬了。她與秦雲謙的儲物袋都刮丟了,兩人身上都沒有丹藥。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蘇錦歌忍不住長嘆了一聲。開始翻檢起自己瓔珞圈中的東西。
鳳嘴燈,葫蘆,七星伴月斬,短劍,天境石心,水晶螺......唔,還有一卷殘破的冊子。這是在蓬萊仙島時,那個怪異少年用來換大餅的。想到那個少年,蘇錦歌便也想起來可以自己種靈谷。種子她雖沒有,可是空間裡種的有靈谷,摘取些做種子便是了。
日後的吃食有了著落,蘇錦歌的心情便輕快了起來。她取出了那本殘破的冊子的翻看了起來。一翻之下,蘇錦歌的臉上先是驚訝後是黑線。這上面的字居然是簡體字,還錯字連篇的。而內容則還不如那字能看。什麼日放千屁法、空中炒蛋法、油鍋取物法......。
蘇錦歌搖了搖頭將那冊子扔回瓔珞圈中。
“小六,明日起你便閉關吧。我來看著那朵花便好。”
蘇錦歌點點頭,“那就多勞秦七哥為我守護了。”
秦雲謙笑道:“你我之間又何須如此客氣。這地方比之中元大陸,似乎對男女大妨多以看重。你還是叫我七哥吧,免得被人聽去了,多生事端。”
蘇錦歌笑應,“那七哥我先回屋休息了,你自己慢用。”說完她便放下了手中的大碗,起身回屋去了。
秦雲謙拿起桌上的水壺添進自己那半碗茶中,看著月下花海慢慢的品啜起來。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天,他能喝著這淡到了幾乎沒有靈氣的靈茶,心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