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現那般微妙的表情。
“小六,你醉了。”
“你說我醉了。”蘇錦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圓了眼睛道:“我怎麼會醉。鹽是鹹的,糖是甜的,醋是酸的,辣椒是辣的,師父是整個中元大陸最美的。你看,我清醒的很。”
秦雲謙扶額,“小六,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這節骨眼兒上,哪是休息的時候。”蘇錦歌一屁股將秦雲謙拱到了一邊,“就是要扶,也是我扶著你。我力氣比你大。”
秦雲謙的臉上簡直不知道該擺個什麼表情,是震驚還是尷尬?
蘇錦歌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有所不妥,她搓了搓手,拿出七星伴月斬,掄出一道渾圓的靈光,向著那株首案紅的花根擊去。她這舉動之意外,速度之快,讓秦雲謙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靈氣如洪水決堤般自地底湧出,在四周颳起了靈氣旋兒,花田中的牡丹驟然盛開起來。月夜搖香。美不勝收。
秦雲謙的眉頭蹙得更緊,這靈氣果然與中元大陸不同,這種靈氣更為柔和,其中更是蘊含著無窮無盡的生機之力。且身處其中,似乎能觸控到絲絲縷縷的道韻。
不過此刻他來不及過多的思索什麼,眼看著地面上開始出現一道光隙,他操控著靈氣將院中的物什收拾好。又留書一封。稱是離開此地繼續遊學,房院中的物什都贈與鄉鄰,籬笆上的小食仍是留給孩子們的。
飛快的做好這些善後。地面上的光隙已經裂到了很大,大到能夠容得下一個成年人。這一次秦雲謙的手比腦子搶先行動了一步,牢牢的抓住了蘇錦歌的胳膊。
蘇錦歌正欲往下跳,卻感到自己的胳膊上忽然傳來一股拉力。她轉回頭豪氣的道:“七哥。你在這裡等著。我下去看看。”
秦雲謙嘆氣道:“要下去便一起下去,兩個人總有個照應。”
蘇錦歌不置可否。直接往下跳去。當然,一直緊拉著她手臂的秦雲謙也被她帶了下來。
預想的下墜感並沒有到來,秦雲謙只覺得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適,接著眼前一花。頭頂一痛,後背與雙腿先後著了地。緊接著胸口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待他喘勻了氣時,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高山之下。天空碧藍如洗。一輪烈日正當頭。
他猜測這地方與方才的世界是倒置的,他們頭上腳下的進來。在進來的那一瞬間便變作了頭下腳上。
剛剛頭上那一痛是因為他頭下腳上的著了地,胸口痛是因為蘇錦歌的頭撞倒了他的胸口。
兩人爬起身,呆呆的看著眼前這氣象不凡的高山。
秦雲謙不能確定,這山是不是不周山。按照書卷上的記載,不周山形狀不全,應當是極好辨認的。可是書卷上還有記載說,那不周山後來被撞倒了。倒塌後的不周山,誰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他在思考該如何做時,蘇錦歌卻已經擼起袖子準備爬山了。
秦雲謙連忙又死死的拉住她,“此地情況不明,不可魯莽擅闖。”
蘇錦歌笑嘻嘻的道:“就是情況不明才要直接去看看。若是曉得些情況,還有入手思考的地方,如今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裡瞎想什麼。”
秦雲謙發現這姑娘喝醉了當真與沒有醉一般,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這一套套的理由,倒是比清醒時還要有理有據。只是他仍然不能放她上去。情況未明,意味著或有危險在其中。萬不能讓她這樣醉醺醺的上山去。
“我剛剛受了些內傷,需要調息,不知小六能否為我看護片刻。”
果然,蘇錦歌很是義氣的應下了,還不忘抬高手臂將秦雲謙的肩膀拍的砰砰作響,“下次直接說就行了,別不好意思,還要轉彎抹角的說什麼情況未明,能不能闖的。咱倆誰跟誰啊,別說守護上一陣,就是守上個幾年,我還能有個不答應?”
秦雲謙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吐出來。接著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由自主的再次好奇起來,扶光究竟是怎麼養出這麼一姑娘的。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天有不測風雲。這句話恐怕就是秦雲謙此刻的真實寫照。
剛剛還是晴空萬里,忽爾便是風雲變色。兩道巨大的虛影自東西兩方出現,碰到一起後便在空中打鬥了的起來,疾風帶起股股飛沙。
蘇錦歌看的興起,踮著腳拍手叫好。雖沒有覺察出這些飛沙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以防萬一,秦雲謙還是支起了一道靈力罩,將自己與蘇錦歌一起罩在其中。
須臾,其中一道虛影猛力的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