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辛西婭下意識吼出聲。
她以為自己已經見多識廣,不會害怕什麼了,但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在眼前異化,還是一陣反胃。
維克托站了起來,仍舊笑的將滿口牙齒都露了出來:“那個自大的軟體動物可不在這,別想命令我。”
音調古怪,像是小提琴初學者製造拉出的不和諧音。
而哪怕是說話的時候,他的嘴角也沒有放下來,將嘴唇和牙齦撕扯的鮮血淋漓,鮮紅的溫熱液體順著下顎砸在地板上。
空洞的眼眶內不斷流出膿血,右眼雖然還在,但已經大半突出眼眶,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架勢。
這場景越發詭異恐怖,然而辛西婭卻突然就不怎麼害怕了。
未知的,摸不透規律,無法規避的危險,才能喚起人心底最本源的恐懼。
比如月光女神號會隨機吞噬船艙中的人,這就讓辛西婭不得不倚仗海怪的庇護。
可對方一旦會說話,還是主動上門找她談,而不是不由分說直接就要弄死她,那這事兒就有很多餘地。
於是,辛西婭親切的提議:“海怪隨時會來,時間緊迫,不然咱們跳過恐嚇環節,直接說正題?”
對方瞬間就不笑了。
自從徹底活了過來,這還是第一個見到她還不害怕的。
這船醫果然是個怪胎。
月光女神號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獲得自我意識的,但肯定是在流落到這片詭異的海域之後。
她天然就愛著那些生活在她身上的小傢伙們,沒有理由,就像母親愛著孩子。
但作為一艘船,她能做的事實在有限,她抵抗不住那些蟲子的攻擊,總是傷痕累累,她所能做的,只有將殘破的水手們同化吞噬,讓他們以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