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氣得胡亂的吼叫。
“我也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離我遠了點!”
杏兒狠狠地瞪著他,但是站起來的裴冷簫比一向不高的她足足高了近一尺餘,教她想狠也狠不起來,而他則是一臉鄙夷的昂然俯視著她,一臉想把她大卸八塊的樣子。
“冰豬先生,”杏兒冷靜下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的拳頭握起來大概沒有他的一半大,“其實我們兩個人都是達成了一項共識,那就是我們一點兒也不喜歡對方,所以你何不將琉玉借我,只要一下下,我保證我們這一輩子就永遠不用再見到彼此了。”
杏兒話一說完,她才發現裴冷簫似乎一下子變成了化石,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但是他的聲音又恢復成一貫的冷漠,看來他又找回了他的自制力。
“我說過,我不再聽你鬼扯。”
“鬼扯?!”杏兒緊緊的握著拳頭,她真的想狠狠地一拳打掉他那張自以為是又冥頑不靈的死腦筋!怎麼她好話說盡、壞事做絕,他就是不肯相信他的話!“我真是瘋了才會救你,早知道就讓你死了算了,那現在我已經回到二十世紀,也不用在這裡看你那一張臭得像進入更年期的臉。”
杏兒罵完才發現除了裴冷簫仍是面無表情之外,其餘的人全都一臉不知她所云的瞪著她。
“更年期!”
她再一次強調,但是他們仍是一臉茫然。
“哦!我真恨透了這個見鬼的地方,我早該知道你們曉得什麼叫更年期才有鬼!”說完杏兒便挺起臉,像個高傲的女王將頭抬得高高的,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廳,因為她怕自己不這麼做的話,下一刻她可能會更丟臉的當場哭出來。
當杏兒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的時候,小奇這時才敢小小聲的問著冷築:“什麼是更年期呀?”
可憐冷築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可就是沒聽過什麼是更年期。他皺著眉頭想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依照字面上的解釋,更年期就是變更年齡的日期,大概是說生辰吧!”這是冷築一時之間能做出的最好解釋。
“原來是生辰呀!”冷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哦!原來更年期就是生辰,那以後跟人祝壽是不是可以講更年期快樂?”小奇舉一反三的問。
“大概可以吧!”冷築不確定的說。
“可是我有一點疑問,她為什麼把生辰講得像是在罵人似的?”冷笙有些不解的提出他的問題。
“會不會是過了生辰就表示老了一歲,而這個是他們的忌諱?”冷箏猜測的說。
“老了一歲有什麼大不了的?”冷笙不贊同的搖搖頭。
“也有可能更年期是其他的意思,說真的,我也只是依字面解釋而已。”冷築聰明的先畫出立場,以免要是正確答案公佈,而非他所說的這個意思,那他這個“笑面諸葛”豈不自砸招牌?!
正當他們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一點也沒有發現裴冷簫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大廳,因為他們真的很好奇——
到底什麼是更年期?
杏兒忿忿地從酒窖隨手抱了一壺酒,然後走回自己的房間,她想把自己狠狠地灌醉,這樣也許她就能夠忘了她今天是如何給自己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然會自己投懷送抱?而且物件還是那個她這輩子見過最不可理喻、最霸道、最可惡、最討厭、最……
反正他全身上下就沒有一根平常一點的骨頭!
杏兒重重將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沒好氣的一把撕開了封條,屏著呼吸等待她想像中那一股刺鼻的酒味過去,等她憋不住的時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意外的發現這瓶中冒出來的酒味,不但沒有她想像中的刺鼻,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
杏兒好奇的倒了小半杯的酒,然後細細的啜了一小口。在她印象中酒應該都是熱辣辣的,但是這酒兒卻是冰涼涼微帶點香甜,杏兒從來就沒有喝過這樣好喝的酒,所以她就這樣一點點的喝掉了那小半杯的酒,然後意猶未盡的又去倒了第二杯。
她正張口想喝的時候,房門突然被開啟,杏兒疑惑抬頭看向門口,當她發現門口站的人竟然是裴冷簫的時候,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你來做什麼,是不是剛剛取笑得還不夠?”杏兒用防衛的口氣說,她起身想把裴冷簫關在門外,卻發現力不從心的晃了一下,裴冷簫急急伸出手想扶她一把,但是杏兒不領情的揮開他的手。
“你喝酒了?”裴冷簫看見杏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