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菀瞅了一眼薛崢的胸前,見不似以往那般一馬平川,目下微微隆起,已經開始凸顯女子的玲瓏。按理說這薛崢的年紀比她大上一歲,目下這身板不該如這般才初具規模,同她一般都是倆小籠包。
姜令菀蹙眉。
噯,又戳到她心坎兒上了。
薛崢平日不注意,又是個坐不住的,整日舞刀弄槍,半點沒有姑娘家的儀態。如今年紀漸漸大了,就算再如何像男孩子,終究是個姑娘家。
瞧著薛崢這般折騰這部位,姜令菀忙叮囑道:“崢表姐,你這兒可不能再纏了,當心日後長不大。”姜令菀自個兒是個不害臊的,而薛崢也是個直性子,二人說話的時候難免直接了一些。
哪知這話正合薛崢的意,見她眨了眨眼,說道:“我正愁著呢,這些日子這兒隱隱作痛,瞧著長大了一些,怪累贅的。”說著便抓住姜令菀的手往自個兒胸前一摁,挑眉道,“瞧瞧,是不是挺煩人的,我這樣還怎麼穿男裝啊?”
雖同是女子,可姜令菀也被這薛崢彪悍的舉止嚇到了,趕緊收回手,欲哭無淚道:“崢表姐,你本來就是個姑娘家啊。”
薛崢卻道:“那是我爹孃把我和弟弟生得掉了個個兒。”
話雖如此,可姜令菀不得不承認——這薛崢的確比薛嶸更有男子氣概,可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她也不說話了,只將袍子替她穿上,瞧著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一邊穿一邊唸叨:“崢表姐,不是我說你啊,咱們姑娘家,小時候性子野一些沒關係,可長大了總該有個姑娘家的樣子,你若是再這樣下去,日後怕是不好找婆家。”
薛崢倒是不擔心,任由姜令菀替她穿袍子,捏了一把小表妹白嫩嫩的臉,道:“那正好,我就有藉口找倒插門的了。”
姜令菀撇撇嘴,沒說話。
瞧著袍子穿好了,薛崢才想起方才那男子,趕緊小聲兒問道:“剛才那男的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提起陸琮,姜令菀便是一肚子的火,淡淡道:“榮王府的世子,陸琮。”
薛崢抬眼,打量了一下小表妹的臉,心裡明澄澄得跟面鏡子似的,嘴上卻只不過是“哦”了一聲。
薛崢在玉枝院待了一會兒,之後瞧著薛嶸來了,便趕緊拎著自家弟弟往外走。薛嶸曉得小表妹最喜歡他的臉,每回來衛國公府的時候總要好好拾掇一番,他本就生得一張斯文秀氣的精緻臉頰,如今這白袍玉冠,瞧著真真同個玉人兒一般。薛嶸見自家姐姐拎著自個兒往外走,沒法阻止,只蹙眉不滿道:“姐,你鬆手成不成,我衣裳都被你弄皺了。”
表妹可是喜歡人兒乾乾淨淨,穿得整整齊齊的。
薛崢將自家弟弟逼到牆角,眼神滿是凜冽殺氣,拍了拍薛嶸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同他說了今日陸琮一事。
雖說陸琮離開晉城已經近五年了,可薛嶸還是將此人放在頭號勁敵的位置上,如今聽著自家姐姐一提醒,越發是神情緊繃,秀氣的俊臉上滿是認真。
薛嶸道:“姐,那我該怎麼辦?”
薛崢捏了捏拳頭:“你必須在體力上勝過他,小姑娘嘛,喜歡的男子不過三種,一是面容俊俏的,二是溫文爾雅的,三是孔武有力的。璨璨不喜周季衡那種的,那說明咱該往一和三上花工夫,你天生麗質,那小廝生得也不錯,可人家打小練武,這三你可是輸給人家一大截了……”
這麼一說,薛嶸越發沒把握了,可他想著這幾年小表妹的身邊只有他一人,便道:“璨璨興許已經把陸琮給忘了,我都沒聽她提起過。”
薛崢一拍自家弟弟的小腦瓜子,道:“你傻啊,人兒小姑娘心裡惦記著誰,告訴你做什麼?”
薛嶸欲哭無淚,抱著自家姐姐的手臂,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姐,那你得幫我。”
薛崢一把摟住薛嶸的肩頭,安撫似得拍了幾下,道:“你放心,我是你姐,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啊。走,咱們這就回家練武去,等練好了,改明兒當著璨璨的面跟陸琮打上一架,你把那小子打趴下了,璨璨就是你的了。”
薛嶸捏了捏拳頭,重重“嗯”了一聲。
這廂枇杷走了進來,同姜令菀說著薛崢薛嶸回府去了。姜令菀蹙眉,不禁有些納悶兒,往日薛嶸來找她的時候,死皮賴臉的,非得她開口了他才肯走,今兒這是怎麼了?不過目下她心裡亂糟糟的,也沒空再招待薛嶸,這走了倒也好。
姜令菀在屋裡坐了一會兒,之後有些忍不住,披上斗篷朝著外邊走去,她見金桔和枇杷欲跟著,這才道:“你倆自個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