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對於自己的語無論次,櫻果也尷尬得要命,連忙專注地看著國家地理頻道,假裝對老虎在撒尿的動作充滿興趣。
少齊將溫度調到二十六,事實上只要開啟落地窗就能夠得到一室清涼,但現在是夏天,他不希望蚊子將她白嫩的肌膚叮得都是包。
她很緊張,彷彿害怕他會隨時撲向她。
他因為這個想法而微微笑了起來,如果她再瞭解他深一些,就會明白他的誘惑技巧非常高明,無恥地強迫一個女孩子就範從來就不是他的風格。
“呃……你是怎麼認識那位白小姐的?”櫻果一問出口就後悔了。
“我們是在沙灘上認識的。”
她無法控制住喉頭泛起的酸意,“她很喜歡你。”
“我想也是。”他隱藏住一抹笑意。
“你這個自大狂。”她忍不住氣惱的指責,“我就知道你很享受被女孩子愛慕的感覺。”
“你在吃醋嗎?”
櫻果頓時像尾巴被香菸燒到的兔子般跳了起來,“我吃醋引怎麼可能?開玩笑,我吃什麼醋?我巴不得你跟那位白小姐來電呢!”
“那時你一副恨不得掐死我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在吃醋。”少齊假裝滿臉的失望,“原來我看錯了。”
“當、當然是你看錯了,我說過,你去娶誰都好,只要別娶我就好。”櫻果口是心非地道。
“那麼你可以停止對我怒目相視了嗎?”他神情輕鬆地看著她,“要不要坐下來喝點茶?”
她訕訕地坐下,努力表現出平靜閒適的模樣,“好呀,麻煩給我一杯。”
他斟了一杯上好碧蘿春給她,看著她捧著薄胎雪瓷杯小心翼翼地吹開熱氣,還先用舌尖沾試溫度的樣子,忍不住微笑。
她察覺到了他笑容,有點窘地問:“怎麼了?”
他但笑不語。
“你在笑什麼啦!”她忍不住坐過來,想逼問出他那朵笑容是怎麼回事,就好像她做了什麼惹人發笑的行為一樣。
少齊的眸色因她的靠近而有些變深,她幽然清新的花草香味繚繞而來,那對一個男人來說真是最勾魂的誘惑。
他嘆了一口氣,這小妮子一點都沒有發覺自己的魅力驚人,也幸虧如此,她才沒有學會將她的魅力化為最強大的危險武器。
“我只是在想,你有一個貓舌頭。”
櫻果眨眨眼,隨即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噢,你是指這個……我以為你在取笑我品茶的動作很矬呢。”
“我從來不會取笑你。”
“是嗎?”她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的記憶力不太好喔。”
“有一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他凝視著她,似笑非笑,“十年前你答應嫁給我。”
她忍不住臉紅,啐道:“都跟你說了幾百次了,那只是個童年無知的諾言,算不得數的。”
少齊卻不贊同她的說法,“對我來說,承諾就是承諾,說了就該做到。”
她朝他皺皺鼻子,“你做人一定很辛苦,連幾百年前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到目前為止,我應付得還可以,而且人生還挺有樂趣的。”他喝了一口茶,“你可以不用擔心我會得憂鬱症。”
“我才不擔心你,你的神經比大象的腿還粗。”她哀聲嘆氣,“我擔心的是我自己的神經,不知道哪天會脆弱到斷掉啊。”
“我會保護你、撫慰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甭提了,哪天我真的精神失常,不用問,那個罪魁禍首就是你。”
“你真的傷到我的心了。”他一臉受傷。
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千萬信不得!
可是她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的神情好像變得有點憂鬱傷心的樣子。
天啊,她是不是太直接了?真要命,早晚有一天她要用肥皂水好好清洗這張口不擇言的嘴巴。
“呃,那個……”她開始嘗試補救,“其實我的意思不完全是這樣啦,我只是說……那個……”
“你不必費心想方設法安慰我,我知道我在你眼中一直是個無惡不做的強盜頭子。”少齊鬱郁地道,陡然起身。
她慌了,急忙跳起來跟在他身後,“你要去哪裡?你聽我解釋啦,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我到陽臺抽根菸。”他淡淡地道。
壞了,事情真的嚴重了,他很少抽菸的,只有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後才會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