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方道:“我們先不要談向陽君的事情……”
覃玉潔插口道:“不,得先談向陽君的問題。”
“他有什麼好談的?”
“當然有可談之處!”覃玉潔道,“正如你所說,向陽君也許是一個危險人物,我不希望那位郭先生吃虧上當,甚至於為此喪命!”
畢無霜笑道:“你的顧慮有道理,憑姓郭的那麼一點能耐,要想制死向陽君還差得遠呢!”
覃玉潔點點頭道:“所以,我們要即時趕上去幫他一把。”
畢無霜搖搖頭,面現冷笑。
覃玉潔道:“你莫非忍心眼看著那位郭朋友被向陽君置於死地?”
畢無霜搖搖頭道:“姓郭的我不認識,跟他扯不上交情,我管不著!”
覃玉潔冷笑道:“很好,我總算認識你了,告辭!”
說完,轉身待去。
畢無霜道:“慢著!”
覃玉潔頭也不回地冷笑道:“我們沒有好說的了,等這件事完了,我自然會去找你!”
“不行!”畢無霜冷聲道,“你不能走!”
覃玉潔眉毛一挑,冷冷地道:“你現在就要跟我一分高下麼?”
畢無霜搖搖頭:“那倒不是,說真的,覃家妹子,我忽然發覺挺喜歡你了!”
“少來這一套!”覃玉潔回過臉來看看她,“你有什麼話,乾脆直說吧!”
畢無霜並不生氣地道:“覃家妹子,我們談上一筆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畢無霜道:“我可以帶你去見向陽君,也答應救回你那個姓郭的朋友,只是要答應我一件事!”
覃玉潔道:“什麼事?”
畢無霜道:“要你把所知道有關我師門的事情告訴我!”
覃玉潔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些……奇怪,難道你自己真不知道?”
畢無霜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怎樣?如果你答應了這個條件,我馬上就帶你去會見向陽君,而且負責救回那個姓郭的!”
覃玉潔點了一下頭,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
畢無霜哼了一聲,道:“說話可要算數。”
“當然!”覃玉潔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
畢無霜嬌軀輕提,極其輕柔地縱身而出,落向三數丈外的一座廢墟跟前。
她身子方站好,覃玉潔已跟蹤來到面前。
畢無霜打量她的身勢,點頭道:“好身手,原來這王府的埋伏你都清楚!”
覃玉潔道:“這些話正是我要問你的,這府第原是我祖父所有,內裡的機關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倒是你……”
“哼!”畢無霜淡然道,“既然你對我師門那麼清楚,難道不知道我師門最獨特的一門學問麼?”
“什麼學問?”
“管中測天!”
“管中測天?”
覃玉潔漠漠地搖了一下頭,訥訥地道:“我只聽說過‘以管測豹——只見一斑’這句話。想來,你這以管測天也高明不到哪裡!”
“那你就錯了!”畢無霜冷冷道,“這是一門高深的陣遁學問,學會了這門奇異之學,這個天底下,很少能有困得住我的陣勢;眼前這些名堂,就更不在話下了!”
覃玉潔道:“話可別說的太滿了,我就不相信,這個天底下沒有能困得住你的陣勢!”
畢無霜道:“當然有,不過眼前這些陣勢是困不住我的!”
“啊!”她忽然想起,向著覃玉潔抱了一下拳,“我剛才好像聽你說,這座府第與你有些淵源,你可以說得清楚一些麼?”
覃玉潔道:“有何不可?先祖父鄂王是這所宅子的主人,目前這座府第仍為我覃家所有,所以對於你們這些不速之客,不得不瞭解一二!”
“噢——”畢無霜似乎吃了一驚,“這麼說的確是失敬了,覃姑娘還是一位公主呢!”
“那倒不敢當!”覃玉潔臉上顯現出一種忿忿,“我和家人遭奸人所害,如今是落難之身,話雖這樣,卻也不容許旁人欺凌上門!”
畢無霜搖搖手笑道:“你說錯了,我可不敢欺侮你,就拿那個向陽君來說,據我所知,他也是因為公門所迫,傷重不支,加以強敵不捨,才逃來這裡暫避一時。覃姑娘,你可不要誤會,我們可不是對你這份祖產存有什麼貪心,也不會一直住在這裡不走。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覃玉潔冷笑道:“這一點我非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