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諾渾身的酒氣,一臉不甘地瞪著唐偉問:“為什麼不給我喝哦!”唐偉一手攬過羅小諾的肩膀耐心的說:“已經喝了好多了,不能再喝了,你都醉了。”
羅小諾一臉不耐地甩開唐偉的手嘟囔著說:“我才……才沒醉呢!你才喝醉了。”
唐偉一臉好笑地看著羅小諾難得一見的小孩子脾氣,伸出了一個巴掌到羅小諾的面前問:“好吧,好吧,那你告訴我這裡有多少根手指呢?〃
羅小諾抿了抿唇,晃了晃腦袋,使勁看了看,“我看看哦,我看看!嗯……這是兩根?不對……不對!這是四根。YEAH!是四根對不對?”
唐偉寵溺地看著羅小諾一臉期盼的神情,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不對哦。是五根。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哦……”羅小諾沮喪地低下了頭,卻忽然又抬起頭,伸手指住對面喊道:“哇!!那個!”說著就衝過了馬路。
唐偉看著羅小諾搖搖晃晃地衝出了馬路,頓時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大喊著:“小諾!”就跟著追了過去。幸虧這條道上車比較少,看到羅小諾安然無恙地到達對面,唐偉才長出了口氣。追上羅小諾後,緊捉住羅小諾的胳膊狠狠地說:“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衝過來的啊?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啊!這萬一被撞到了……”唐偉說到這裡都不敢再說下去了,光想想那樣的畫面都讓他的心快停止跳動了。他該拿她怎麼辦啊!
羅小諾被唐偉這麼一吼,嘴一扁,委屈得哽咽了起來。看著醉酒後好像小孩子一樣的羅小諾,唐偉縱有多麼的生氣也化為烏有。嘆了一聲,手一伸把她鎖進了自己的懷裡,囔囔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怎麼辦?”
羅小諾被唐偉抱住好一會後才吞吞吐吐地說:“我想……我想……看那個。”
唐偉才鬆開緊擁的雙臂,好奇地問:“看什麼啊?”
“那個!”羅小諾手一指,唐偉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卻是一愣,是婚紗店。羅小諾興高采烈地跑到婚紗店的櫥窗外面,指著說:“你看,你看,這個好不好看嘛?”
唐偉呆呆地點了點頭。
“我們結婚的時候就是穿這件婚紗的哦!你記不記得啊!那時候你牽著我的手走到神父面前承諾無論豐裕或饑饉,無論健康或疾病,無論成功或失敗,你都將忠實於我,屬於我。發誓你會在你的一生中珍愛我,尊敬我,安慰我,鼓勵我。你還記不記得啊!那時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羅小諾滿懷憧憬地看著櫥窗內的婚紗回憶道,只是醉酒後的她不知道自己弄混了現實與過去。
唐偉恍若木雞似地呆立在原地,小諾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是說她想跟我結婚,想跟我永遠在一起嗎?即使唐偉明知道羅小諾是醉話卻還是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擊暈。
羅小諾忽然回過頭來衝著唐偉粲然一笑,“小胖,你說你會回來,到那時候就會永遠在我旁邊守護我的對不對?”
被羅小諾的笑迷了眼睛的唐偉在聽到這句話時,才恍然從迷夢中清醒過來,臉色蒼白。寂靜的夜裡他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這一次恐怕是再也不能補回來了。他原來又被當成替代品了。他多想開口說:“我也可以永遠在你旁邊守護你的,如果……如果……你願意的話。”可是她想要的人不是他!從來都不是他!
羅小諾在劇烈運動後,再加上情緒的強烈波動,感覺胃一陣抽搐,跑到一旁去嘔吐了起來。唐偉嘆了一聲,又跑過去輕輕拍拍她的背,替她順順氣。看著羅小諾一臉倦怠的樣子,唐偉輕輕把羅小諾抱在懷裡,羅小諾像小貓似的把頭埋在唐偉胸口竟然沉沉睡去了,唐偉苦笑了下,這個傢伙在攪得他的心一塌糊塗後竟然就撒手不管地睡得那麼香甜,真想把她叫醒狠狠打她的屁股幾下,卻也只是想而已,他又怎麼捨得。唐偉無奈地攔下一部計程車,抱著羅小諾走了進去。
街角一輛黑色的積架靜靜地停在那個,何浩軒雕像般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握著方向盤的手抓得死緊死緊,指甲都因為太用力劃破了手掌心,裂開了一道道細細的血口子,他卻彷彿毫無感覺。只是靜靜地地看著唐偉抱著羅小諾離開。羅小諾在婚紗店前對著唐偉燦爛的笑容,唐偉看著羅小諾那掩飾不住愛意的眼神,還有羅小諾依偎著唐偉滿足的神情,這些畫面統統落在何浩軒的眼中,一幕幕凌遲著他那顆早就傷痕累累的心。黑暗的車廂裡傳來了何浩軒低低的兩聲笑聲,他以為在今天小諾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死了,原來還沒有,因為在看到她對著別人的笑,在看到她依偎在別人懷裡時,那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