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熙帝此時同樣神色冷峻,看著停留在天空上的紅色冤字,冷笑道:“是誰給朕的驚喜?是不是還有冬日下雨,六月飛雪?”
“陛下息怒。”“父皇息怒。”
圍繞在文熙帝身側的朝臣,皇子跪下,“陛下息怒。”
百姓不安焦躁了起來,樂曲表演停了,準備下一階段煙火的人也停下了。眾人的目光匯聚龍鳳樓。
監察院的統領靠近文熙帝,“陛下,有人跪在太祖留下的鐵令前喊冤,狀告。。。狀告安國夫人貪功冒進,枉殺忠良。”
文熙帝手扶著欄杆,深邃的眸光彷彿能穿透一切,龍鳳樓同皇宮在一條直線上,高度大體相同,中間沒有高過龍鳳樓的建築,文熙帝笑了,滿身寒冰,“狀告朕的皇妹?他能在朕眼皮子地下弄出這麼一出,還用跪太祖鐵令喊冤?”
文熙帝的憤怒溢於言表,今年兆頭不好,先是有刺客,隨後有人喊冤,而且這喊冤的人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看見了,逼著他不能當做看不見,做了這麼多年皇帝,還沒有誰敢威逼文熙帝,狀告得人還是他最為信任的安國夫人。
“擺駕回宮,朕親自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攪和得元宵節沒有個消停,壞了朕的興致。”
文熙帝下了龍鳳樓,有人狀告安國夫人的事情瞞不住,同樣文熙帝帶著怒氣而去,又說了一通的話,在旁人眼中這是再給安國夫人撐腰,先不說有理沒理。。。
“在講究君君臣臣的大秦帝國,擾了陛下的興致,都是錯處,娘,您放心,外祖母不會有事。”
丁柔如此安慰著柳氏,她忍不住的想,到底是因為什麼?誣告的話,弄得動靜太大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入獄
丁柔很關心這次事件的結果,柳氏送她回到尹家。以丁柔如今的狀態身份不適合去信陽王府。她讓人打聽訊息。
“陛下召見了喊冤的女人,聽說她是十年前的鎮遠將軍的女兒,狀告安國夫人冒領軍功,殘害忠良。”
丁柔皺了皺眉頭,問道:“陛下怎麼說?”
“陛下什麼都沒說,但最近聽說御史都沒閒著,百姓。。。外面對安國夫人議論紛紛。“
看來他們準備很久,丁柔又問道:“陛下對出現在夜空中的冤字怎麼說?”
文熙帝如果憤怒的話,便是對安國夫人的維護,在證據確實的情況下,文熙帝不怪罪安國夫人旁人再怎麼說都沒用。當時丁柔看文熙帝很憤怒。
“那名女子獻上了證據之後,便碰觸柱子而亡。”王媽媽低聲說道:“皇上讓人收斂她的屍身,下葬,陛下沒見安國夫人,也沒接到安國夫人的申訴的奏摺,陛下監察院徹查煙火的事兒。最近監察院的人都為此時忙碌,有好幾個管煙火然燃放的大人被貶謫,免官。“
丁柔平和了很多,文熙帝如此安排,避重就輕,反倒給了很多正義人士機會,文熙帝對那名告狀的女人是恨的,只希望他這份維護安國夫人的情分能堅持到最後,丁柔確信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壓下去,更大的波折還會出現。
“信陽王府有訊息嗎?”丁柔又問道,“安陽郡主有沒有讓人送信過來?”
“來人只是說安國夫人獨自在佛堂,誰都不見,並且她將信陽王看管住,不許他出王府,還有就是。。。安國夫人緊閉府門,不讓任何人登門,安陽郡主叮囑四奶奶,放寬心。不用為她操心。”
說不操心怎麼能夠?丁柔同信陽王府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最近兩日楊氏和幾個兒媳婦沒少說用言語刺激丁柔,對這些話語丁柔才不在意呢,聽了全當做沒聽見。
丁柔拿出北疆戰記看了起來,十年前是遼東一戰?鎮遠將軍判斷失策損兵折將,安國夫人力挽狂瀾,奇襲成功,鎮遠將軍逃跑保命。文熙帝下令斬殺,上面還記載著鎮遠將軍。。。有投降韃子的動向。
再真實的史書都有偏向,丁柔合上了寥寥幾筆記載鎮遠將軍的北疆戰記,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而成的。丁柔揉了揉太陽穴,安國夫人到底在想什麼?她會不會因為內疚而認罪?或者因為愧疚而死?丁柔最為擔心得便是她的反應,安國夫人給她的印象太剛烈了。
丁柔想著過兩日再去信陽王府,如今先要穩住局面,丁柔想到得是安陽郡主名下的生意,隨著局勢的惡化,這些賺錢的生意會被人阻擊吞噬。
再不顧的藏拙,丁柔給嶽寧侯寫了一封書信過去,同嶽寧侯協商如何穩住局面。並且。。。丁柔眼裡閃爍著寒芒,想要落井下石,搶佔太祖皇后留下的生意?沒門。
丁柔不敢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