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怡能想得如此通透。丁柔放心了,有仕途得意的尹承善。尹怡的兒子的將來真不用太擔心,只要比尋常人不差,品行方正,他會因尹承善一句話得到更高的起點。
“過兩日我去信陽王府,同木太妃說說妹夫的事兒,只是到底誰繼承爵位,全靠外面還是不成,親家如何想得才是關鍵,況且長房。。。你大嫂怎麼說?”
繼承爵位必將奉養寡嫂,家裡除了婆婆之外,再多了這麼個人,尹怡的日子真真是不好過,虧待了她的話會被指責沒良心,尹怡一直在後宅裡,她弄不好會里外不是人兒,一切的罪過都得她承擔。
“嫂子擔心的事兒我明白的,但他們不會聽我的,他只會讓我求嫂子疏通。”
既然自己兒子得不到爵位,尹怡真沒什麼心思成全丈夫,但嫂子走通人情的話,尹怡會更有底氣,她可以藉著機會做很多的事兒。
“她也是個明白的,知曉丈夫命不久矣,有我婆婆在,即便喪夫,她也無法改嫁,許是會過繼個旁支的子嗣,反正我的掣哥兒她想都不要想。”
雖然太祖皇后提倡寡婦再嫁,但在權貴之家,守寡的人很多,再嫁的是最少的,還不是夫家顧忌臉面?
“我明白了,小姑子,如果妹夫家的人都是這麼想的話,我有八成的把握說通木太妃,長房無後,嫡次子承爵的話,木太妃不會過多的反對。”
“多謝嫂子。”
尹怡再次道謝,同信陽王府的關係難攀,尤其是木太妃更是不進人情的表率,凡是她使出來的人,一個個都隨了木太妃大多成了官場的另類,但要說他們眼裡只有太妃沒有皇帝也不對,什麼事情都講究規矩,即便是能言善辯的人很少能說通他們。
丁柔也是因為這事不涉及朝政,只是爵位傳承才敢求到木太妃面前,總不能讓文熙帝想著國有二主。
雖然尹承善去廣州任職,但因為他受到的重視,又是臨近年關,上尹家送禮的人不少,丁柔也不可能一份都不收,走禮也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如果尹承善表現得太清廉,不溶於官場的清廉,同樣不是好事。
丁柔一個人用不了太多的東西,況且她打算開春就去廣州,不打算在尹府留下太多的好東西,更不能送給楊氏。。。不是丁柔小氣,而是每次來人送禮都是指名給尹家四少爺的,楊氏臉色銀陰沉得可怕,大過年得真將楊氏氣病了也是麻煩。
“嫂子,不用這麼多的。”
尹怡看著一馬車的東西,很是頭疼,丁柔笑著說:“不多,不多,過幾天我再收拾一車給你送去,你出閣時嫁妝不多,你哥哥一直很愧疚的,這點禮物不算什麼。”
終於找到能分攤禮物的人了,丁柔總算不用再為堆積下的禮物發愁。給孃家或者孃家的姐妹,丁柔從沒考慮過,這不是送禮,是去結仇的,丁怡她們倒還好,丁敏不見得想成什麼樣。
尹怡心滿意足的回去,帶著一堆的禮物,讓她在婆家倍有面子。
“回四奶奶,三姑奶奶給送了禮物過來,來人說三姑奶奶太忙了,知曉您也不得空,忙過這一陣再來看您,”
丁柔笑著說道:“把三姐姐的禮單拿過我看看,也讓我長長見識,什麼是金銀玉器,什麼是大富大貴。”
王媽媽同樣笑著將禮單遞給丁柔,感嘆一句:“三姑奶奶可是很大方,聽來人說,往孃家送的年禮起碼價上萬兩銀子。”
丁柔看著寫得慢慢的禮單,錦衣珠寶,皮毛等等像是不值錢一般,“嘖嘖,不愧是嶽寧侯府,今年收成看樣子不錯,母親一準高興三姐姐的年禮,因為是三姐姐送回去的,祖父不會冷著臉扔出去。”
勳貴走禮,清流走禮各有體系,丁家老太爺很少會收下太重的禮物,大多是特產,不值得銀子,今年大太太一準高興。丁敏敢送這麼重的禮物,看來在嶽寧侯府過得不錯,起碼得到嶽寧侯的支援。
“嶽寧侯府很是熱鬧呢,侯爺手底下的管事都回京報賬,三姑奶奶又得同勳貴夫人們應酬,洽談明年海上貿易的事情,嶽寧侯在內務府如魚得水,屢次得到陛下的稱讚,同信陽王府二少爺合夥。。。嶽寧侯府越過越紅火。”
“三姐夫有商人的精明,但沒有商人把銀子當性命,他會掙銀子,會花銀子享受,更知曉銀子是掙不完的,將攤子鋪開分享賺錢之道,如此一來三姐夫得了好人緣,嶽寧侯府也不會像原先那般扎眼兒,以前他振興嶽寧侯府,讓侯府在京城站穩腳跟,如今他。。。他想做得是保下侯府幾代的富貴。”
丁柔從心裡來說對三姐夫嶽寧侯很敬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