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為母親治病安胎,用作藥引。
尹承善跪在文熙帝王面前,“臣不敢欺瞞陛下,母親於姨娘,臣都想孝順。”
“不必說了。”文熙帝看出尹承善面容上的悽苦,同他當年有幾分相似。
“回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宣。”
皇后極少踏足勤政殿,進了門口向皇上施禮:“陛下安。”
文熙帝和顏悅色的攙扶起皇后,問道:“又話同朕說讓奴才只會通報一聲,大老遠跑過來,外面風大,過會有又咳嗽了。”
皇后感受到皇帝文熙帝的真誠也看見跪在一旁的尹承善,輕聲說:“容臣妾單獨承稟。”
垂地的明黃色薄紗掀起又放下,尹承善抬了抬眼見,見薄紗後的皇帝和皇后竊竊私語,雖然聽不清楚,但他相信安排生效了。*。
文熙帝聽後滿是驚訝:“是母后的遺言?”
“已經承上來了,請陛下御覽。”
文熙帝手臂激動的顫抖他曾經苦求母后留下一些手稿,但他得到的確實最少的,多數是太祖帝后合寫的治國警言,匆忙掃了一眼,“字跡不像,而且墨汁很新,如何是”
“陛下再往下看。”
“是母親除了母親之外,無人知曉朕的小名。”文熙帝不由的熱淚盈眶嘴角的皺紋越來越深,喜怒不行於色的帝王此時彷彿想念母親的孩子。
看完這篇寄語,文熙帝喃喃自語:“原來母后不會再原諒父皇原來母后不恨皇貴妃,恨得是三妻四妾。”
皇后握住文熙帝的胳膊′“陛下。”
“是尹承善生母?”
“是。”
“尹卿娶得好媳婦。”
文熙帝能看出這卷經書是新寫的,丁柔也沒想過就瞞過當今帝后,皇后嘆息:“臣妾有母后疼憐,真真是幸運之極,尹卿府上實在是太不成樣子了,即便妾室卑微低賤,總不能讓她可著勁頭折騰庶子和兒媳婦。”
文熙帝再看重尹承善也不可能直接下令給楊氏難看,帝王為一妾室做主,會被天下重視嫡庶的讀書人罵死太祖皇后在地下也不得安寧,畢竟當初他們母子差一點被皇貴妃趕盡殺絕,而他同皇后的孩兒是被皇貴妃害沒的,由此文熙帝即便知曉尹承善艱難,也沒說給他做主的話
今日文熙帝得了太祖皇后遺書,不能再裝作不知道“尹卿是朕必將重用的,再被嫡母隨意擺弄折騰,熬壞了身體,朕如何留給兒子用他?”
皇后想了一會,說道:“此事交給臣妾吧。”
“有勞皇后。”文熙帝對相伴對年的妻子是信任的,反手握住她的手,“朕按母后所言朕對不住你.¨”
“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臣妾不是母后,臣妾知曉陛下之心。”
皇后從來不敢想丈夫文熙帝身邊就她一人,他們之間有幾十年的感情,即便無子她依然穩坐後位,在文熙帝心中她是最重要的女人,這樣已經足夠了。
“尹卿的妻子丁氏”
“朕的太傅真是好膽量,在母后眼前耍花腔,愣是從灰燼中儲存下幾卷手稿。”文熙帝眸子含笑,將手中的‘真經,看了又看,“看在儲存下母后手稿的份上,朕赦免他。狡猾的丁太傅朕一問起手稿,他就閉嘴。朕以為全毀了。一會朕讓人去丁府,母后的手稿不管有多少,朕都想留下儲存。”
“臣妾以為手稿怕是不過,可能從母后賞給他的書冊中夾雜了幾張要不丁太傅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您。”
文熙帝無奈的點頭,“就因為他滑頭,母后才選他做朕的‘太傅,,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朕看見母后留下的這些東西,朕很高興”
文熙帝聲音有幾許嗚咽,在最艱難危險的時候,一直是母親保護他,對母親的感情比對先帝要強烈得多。
“母后會明白陛下的。”
“母后不怪朕就好了,朕也辜負了皇后。”
“陛下”皇后鄭重的搖頭,“您沒辜負臣妾,臣妾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全心想得是陛下。”
文熙帝從小是被太祖皇后教育出來的,一夫一妻的觀念是存在的,也因此他才會支援安國夫人,也從未想過給信陽王賞賜妾室,誰敢給信陽王送歌妓,文熙帝會動怒,看著皇后消瘦的身影文熙帝沉默了,母后在世時,他也只有妻子一人,但從什麼時候起後宮充盈了?僅僅是因為皇后無法再生養?
“朕不僅是母后的兒子,也學了父皇,朕辜負了母后往日的教誨。”
文熙帝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