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的一方,卻頗有優勢。
闞稜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一開始明面上佔的便宜大了一些,也就有些浮躁,被秦瓊纏鬥上了之後,並不馬上追求脫離——實際上,便是他想脫離,因為他的戰馬不如秦瓊的黃驃馬好,所以也不是那麼容易瞬間脫離的,但是認識上的自大,加劇了這個劣勢的發揮。
闞稜爆喝一聲,猛烈地不顧體力連續揮出數刀,角度速度都沒什麼變化,滿擬一個爆發把秦瓊的兵器磕飛制敵。然而就在一瞬之間,他感受到了秦瓊身上爆發出了一股交戰十幾個回合以來都沒有的氣場,慣性定理似乎在秦瓊身上失去了效果,對方的馬速也陡然飆高了一截,往後斜拖的鐵槍一下子把闞稜的陌刀蕩得空門大開,而鐵槍本身卻以飛快的速度收了回來,再毒蛇吐信一樣倏然刺出。
“喀喇~噗哧!”釘皮鎧甲與皮肉被猛力扎傳的聲音傳來,闞稜如同野獸一樣慘嗥一聲,陌刀嗆啷落地,卻是他的右臂肩窩被捅了個正著,鮮血噴湧間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大哥!”王雄誕見闞稜中槍後亡命回奔,也是心膽俱裂,馬上出馬要敵住秦瓊,衝出不過幾十步,一揮手已經讓自己身邊的騎軍都壓上來。
不過官軍這便也不是吃素的,秦瓊出戰時身後早就已經有騎軍嚴陣以待了,同列鷹揚郎將的來整也是爆喝一聲便衝殺出去:“賊將休要以多戰少,江都來整在此!”
秦瓊見王雄誕即將被截住,也就不分心關注他了,眼瞅另一邊受傷的闞稜在他分神的轉眼之間,已經逃出了五六十步遠,知道光靠馬力顯然是追不上了,電光火石之間只好抽出弓箭,覷得親切,一箭射去,闞稜聽得弓弦響,急急伏鞍壓低身姿,卻也被結結實實斜射在後背上,鋒鏑崩斷了一根肋骨,才卡入其中,透徹骨髓之下,僅剩可以動彈的左手再也握不住韁繩,一個倒栽蔥墜下馬來。
“敵軍主將已經授首!全軍突擊!”來整大喝一聲,趁著王雄誕心神巨震,也是一個猛掃把武藝本不遜於他多少的王雄誕掃落馬下捆了。蕭銑軍的騎兵部隊已經猛然殺上,和義軍的騎兵絞殺做了一堆。然而誰都知道這並沒有什麼卵用,義軍一方顯然不可能把這兩個將領救回去了。
蕭銑在陣後看得大喜,手舞足蹈地猛烈抽著指揮鞭大叫:“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擺鶴翼陣留出中間甬道!步軍鶴翼陣緩緩依次衝鋒!難道還等賊軍臨陣折將回過神來再衝不成!”
語無倫次的指揮中,好歹熟悉蕭銑的中高層將領也都聽得懂,上萬官軍激烈而不失整齊地發動了全面的衝鋒,似乎弓箭準備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