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賊起賊落(3 / 4)

小說:竊隋好駙馬 作者:浙東匹夫

“既如此,夫人再在這裡歇息月餘,把家中事務都安頓一番,也好去東都與母后一起共渡年節了。這是好事,何必傷懷。若不是咱如今封邑莊園都在吳地,為夫便是和夫人立即上京也無妨的。而且父皇行止不定,沒有啥定性,今年駐鑾駕於涿郡,過兩年若是高句麗平滅。就住到江都來了,到時候咱回來也近。只是不知吳地今年可還算安穩麼?若是安穩,咱離了也沒甚後顧之憂。”

“吳地如何安穩得了?夫君去職之後。父皇只求用唯務搜刮的酷吏當政,當初在杭州做過地方官、後來因為陷害夫君而被貶到福州去的那幾個東西。也都回來了,許是父皇覺得幹髒活兒便要用手段骯髒之人吧。

這些賊子一上任,便把夫君在吳郡推廣占城稻的事情作為政績上報了上去,說是吳地百姓按照原本朝廷產量納稅,頗為不足比例。朝廷馬上統一調高了江南數郡的田畝計稅產量,連同會稽郡、丹陽郡這些還沒怎麼來得及大量推廣占城稻的郡,也被統一調高了,那裡的百姓明明田畝還沒增產。稅卻調高了,根本無以為繼。今年夏糧的時候,已經是怨聲載道;秋糧如今還沒徵,也不知道到時候要鬧到什麼樣子。百姓隱田逃亡者已經開始有猛增的趨勢了。

不過江南原本富庶,若只是徵糧也就罷了,無奈朝廷徭役是一點不減,各種要運到北方的物資,都要吳地水手直接運到涿郡。而且夫君走後,那些賊子把損耗也算得更重了,而沿途民夫可以花銷的吃食口糧卻聽說比夫君在任時更少了數成。根本是要人食不果腹地服役,民間對比之下感念夫君在任時德政的頗多,對於如今。只是敢怒不敢言。”

聽到這個本該是噩耗的訊息,蕭銑心中卻是一點都不難過。原本他還怕因為自己把吳郡治理的太好了,江南要是在隋末不發生民變他可就歇菜了沒了“俺胡漢三又重新殺回來了”的機會了。現在一看那些狗官做得很是斷子絕孫,也不怕他們逼不反吳民了。

“沈法興和武士彠他們在地方上都還好吧?可有固守地方,安撫百姓?”

“餘杭、錢塘那裡,畢竟咱府上的封邑多在那裡,封邑稅賦不必由百姓直接上繳朝廷,都是咱府上代理,而咱並不對治下民戶加稅。所以百姓很是安樂,普通民戶前來託庇投效的也越來越多。若非夫君此次為妾身掙到了食邑三萬戶的資格,只怕都要塞不下了。沈法興在錢塘縣加高城牆。修治戰具,顯然也是以備不虞;此外還撥出民夫徭役,在咱府上封邑之地築了塢堡,以備不虞。武先生這兩年實升了郡裡的水曹參軍,掌漕運、海運,在常熟縣與明州都都頗有勢力。”

楊潔穎侃侃而談地介紹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神色肅然地開始詢問蕭銑:“夫君,說起武先生,妾身倒是想起一事。自從夏天那陣子開始,咱府上的商船隊從東海回返時,似乎多載了一些平素所無的物資,乃是如雪的上等海鹽,因其獲利也是極為豐厚,遠勝咱家原來的糖酒貿易。莫非東海番國還有特別擅長煮鹽的麼?這鹽鐵酒茶的官榷可是朝廷嚴控,夫君莫要落人把柄。”

蕭銑當然知道,楊潔穎說的事兒,便是他此前讓陳稜帶著流民和府兵去平湖列島屯墾的鹽田現在已經可以用於投產了,所以開始展現出鉅額的獲利潛力——當然了,因為曬鹽技術這個時代還不存在,所以那些不明真相的府兵和流民在修的時候並不知道那是鹽田,也就免得人多嘴雜洩密了。如今開始經營之後,也就武士彠為首的一些頭目清楚其中關竅,連去運貨的水手們都不一定了解全域性。

“這些鹽貨果然是外藩運來的,南洋有極熱之國,國中煮鹽比中土儉省數倍,難得是品質也好。為夫掌著番舶之利,稍取其便又如何?而且國用不足,水路兵馬遠征、維持海船運轉所需開銷幾何,朝廷又哪裡能全部撥款?咱用之於國,問心無愧也就是了。這兩年不比大業五年前,父皇對於理財之事已然問得不多,只要不是資敵,豪門世傢俬商違禁,查得也不嚴。而且為夫現今已然走上從戎之徒,自古豈有武夫不貪財而為天子重用者?此事便當聊以自汙吧。”

“夫君非要如此說,妾身也說不過你,那便這般處置好了。不過妾身勸夫君還是適當上報一些,也不必按照朝廷例稅,便當捐輸一般,給父皇分潤一些,如此既行事隱秘了,又不虞將來被揭開了遭人攻訐。番鹽本就不多,涉及海商也就幾家,沒必要當成朝廷成法入則。”

蕭銑也覺得楊潔穎說得有理,這件事情倒是他此前沒來得及去想,當下從善如流:“還是夫人說得有理,夫人真是賢內助啊。好了,咱也不說別的了,今夜為夫便好生報答伺候好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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