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鷹揚郎將。只是具體讓其負責哪一鎮還沒定下,顯然是要他們歸國後再細細分配的了,左右也逃不過在來護兒或者蕭銑轄區範圍內管一鎮府兵。
得了這些訊息之後,楊廣也是安心踏上了迴鑾涿郡的旅程,一路上且行且住,半個多月方才到達涿郡。隨後他今年也不打算南下回兩京了,就在涿郡駐紮小半年,準備來年開春再進兵攻打高句麗,進一步消耗高句麗國力。
楊廣到達涿郡後又不過十日,來護兒的海軍人馬也全部回到了東萊,就地休整駐紮。來護兒、周法尚、蕭銑、崔君肅等主要將領和文官則換上快馬兼程趕到涿郡面聖,一是謝恩,二是聽候質詢。
來護兒、周法尚面聖沒遇到什麼麻煩,無非是楊廣說了一些撫慰的言語,讓他們繼續好生努力,來年再建奇功。來護兒這半年仗打下來,雖然也折損了五萬隋軍,但是殺敵超過了十萬,儼然是隋軍各路大軍中表現最為耀眼的一支。
最後。面聖即將結束的時候,來護兒只是小心翼翼地向楊廣奏明瞭一句:因為大軍撤回時,留在高句麗的存糧猶然夠十萬大軍吃兩個月的。他考慮到海路風濤險阻。運輸不利,水師千辛萬苦把糧食運到高句麗。再原路運回來,著實浪費太大。而若是不運回,大軍撤走後糧食落入高句麗人之手,也純屬資敵。所以行軍司馬蕭銑諫言在高句麗近海尋一處島嶼,屯兵屯糧,一來把海軍餘糧移囤到那裡,二來留下數千兵卒虛監守備,還可以安置此前薩水之戰中救出來的傷兵。並且進一步收攏在高句麗境內逃竄的大隋官兵。
楊廣並沒有當面對來護兒的這個奏陳做出表態。他心理上還是很傾向於這種在敵後楔入一個釘子的做法的,只是具體的事情,他準備一會兒再問蕭銑。
……
“真是沒想到,愛卿還有統領水師之才。朕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果然弓馬騎射要靠北人,水師海戰還是要靠吳人啊,這算不算是無師自通。”
蕭銑覲見的時候,迎來的首先是楊廣的一番感慨於讚許。確實,自從浿水之戰勝利以來,蕭銑也立了好幾次軍功了,但是因為海途遠隔。楊廣還沒親自接見過蕭銑,也沒有正式給予過封賞。居然在浿水兩戰之後,最後回程之前還撈了一個皮島海戰的大勝。楊廣怎能不覺得感慨呢。
“孩兒只是頗有巧思,因勢利導而已。也是敵我眾將皆不曾有機緣習水戰,被孩兒取了巧。‘世無良將,遂使豎子成名’而已。”
“世上當真是有生而知之者,不可不嘆——來護兒說,最後留軍萬餘在皮島屯駐固守,也是你的主意?此事雖然有專斷之嫌,卻也是為國謀國,你也不必往心裡去。朕自然會追認。不過那裡留守的兵馬究竟果是何處聚攏、糧草軍需可支應多久?便不怕高句麗人上島圍剿麼?”
“好教父皇得知,來總管此前餘糧。尚夠十萬大軍支用兩月,若是隻留下萬餘兵馬。則撐持一年都不成問題。所留士卒,東萊軍約有數千,其餘還有數千都是薩水戰敗後左侯衛為主的潰兵,也有別的部隊,只是亂中將校多有死傷失蹤,實難統計其歸屬。皮島海戰,我軍戰損亦有兩萬之多,水師戰兵折損甚巨,當時連開船回返浿水的人手都不夠了,也就事急從權從薩水敗軍士卒中吸納了一些操船,漸漸互相混雜,難以區分。還請父皇見諒。”
“這些算得什麼大事?李景都已經和朕說過了,那些殘卒能夠活命,本就是意外之喜,有暫屯海外養傷固守的,來護兒自然可以便宜行事——高句麗之戰,只怕還要再打一年,來年戰罷,再提這些人的處置便是。”
“孩兒謝父皇寬恕擅專之罪。”
“罷了,朕難道便是如此刻薄寡恩、只罰不賞的麼?大軍臨敵,沒有隨機應變如何作戰,而且還是遠隔海外。今年你浿水兩戰皆勝,第二次還伏弩射殺了高句麗偽王之弟高建,皮島海戰更殲敵五萬之上。朕決意來年讓你以淮海行軍監軍之職,再輔來護兒渡海進擊。”
行軍司馬是行軍總管的屬官,要低好幾級,而監軍就完全不同了,最多隻能算是行軍總管的副職級別,而且儼然還有監察督導職責,非極受信任之人不能擔當。蕭銑一年的軍功,最後賺來的卻是把當初去年出征前觸怒楊廣罰沒的官職還回來,也不知是不是折騰了半晌無用功。所幸蕭銑並不在意這些官職上的事情。
蕭銑謝完恩,楊廣也懶得和他多說,揮手讓他退下,不必再在涿郡待著候駕。
“愛卿也可算是公而忘私了,一出海便是七八個月——朕那愛女,在吳郡都被丟了七八個月,居然產子時夫君都不在身邊,當真可憐。朕準你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