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
楊廣若有所思,似乎想起身邊不遠有一個蕭銑此前提到過的“急公好義之豪商”,抬頭看了半圈,一指武士彠,說道:“那個誰,這些貢物,是運河新從江南運來的?”
武士彠那叫一個受寵若驚啊,趕緊撲通一下衝上去跪下,然後口齒激動地解說:“回稟太子殿下,確是江南兼程送來,且一路連湖水一併運來,還備了頗多湖水,路上顛簸攪動,才得到此。除了這蟹,今日這席面還有三樣江南貢物——第一便是這烈性甜酒,第二便是清新炒制的杭州淡茶,最後則是這批今年新試製的婺州火腫。”
茶酒二物好理解,聽說這兩樣東西,今年又要在突厥與高句麗的邊市上大賣,為大隋攫取這些蠻夷的財源起到頗為重要的作用。至於婺州火腫,卻是此前從未聽說過的,不過聽了武士彠的介紹,楊廣也免不得好奇起來,讓他指示了一番是哪一道菜,便讓宮女伺候,好試試看女婿的孝心。原本要到兩宋宗澤時才聞名天下的金華火腿,也算是提前成為了將來武士彠手頭的暢銷貨。
……
外頭宴席觥籌交錯,蕭銑卻無心多留,勉強應付了一輪,做到沒有失禮之後,便覷便離開,閃身便要回後殿。蕭妃也是一直關注著場面,唯恐侄兒喝醉了,耽誤與自己女兒的好事,此刻也是帶了幾個宮女,護著蕭銑入去。
“銑兒,姑姑這女兒,將來可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待她……誒,不說這些了。”蕭妃在女兒寢殿外頭,摟著蕭銑絮絮叨叨交待著,抹了一把眼淚,又感慨道,“你和穎兒的事,也真是多磨,不過都過去了,你將來也別怪你姑父不讓你們早成好事,實在是我大隋風氣如此,婚嫁頗看門閥,雖然你是本宮親侄,此前卻是因著你父母都不在了,家中長輩人口稀少,總歸容易讓外人看輕,你姑父卻是想讓你先立功,自立門宅,也好迎娶得風光一些。”
“孩兒謹遵姑姑……哦不,母妃教誨,定然不會辜負穎妹。”
蕭銑說著,在蕭妃關切的目光中,推開了寢殿的門。蕭妃在後頭,心中各種擔憂小心的念頭湧上心頭,很想聽一下里頭的動靜,又覺得有些荒唐,然而卻又敵不過只有這麼一個親生女兒,心中直如百爪撓心一般放不下。
寢殿內,紅燭高燒,散發出絲絲薔薇與木樨的清香甜膩,蕭銑深吸一口氣,如同要醉倒在這個氣息中一般,上前去,溫柔地掀開表妹的面紗,斟了兩盞加了藥材的合巹酒,與表妹楊潔穎喝下,楊潔穎很快也面色酡紅飛霞,也不知是藥,是酒,是火,是情所致。
這當口兒,是不是該吟誦一下“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助助興呢?雖然還沒有水調歌頭這個詞牌,又有何妨?便作長歌,婉婉唱來便是。蕭銑腦子一熱,便連詞帶曲一鍋端,用了王菲那個版本。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唱到情深之處,雙唇已經被楊潔穎的痴戀痴纏打斷,只剩下嚶嚀嬌喘之聲;四目對視,蕭銑從楊潔穎眼中看到了一種所託得人的釋然,一種為自己的夫君而驕傲的欣慰。彩裙飄飛,落幕輕垂,粉脂軟玉,若隱若現,觸手之處,莫不溫香。隱約竟似有兩團晃眼的明月輕顫微搖,讓蕭銑盡享青澀成熟的雙重美感:有時候想想,拖到妹子十六歲再娶,雖然比這個時代的普遍情況晚了那麼兩年,卻多了幾分神秘旖旎,總比那些摧殘蘿莉的煞風景要好一些。
“表哥,一會兒,可要憐惜留情,慢慢教導妾身才是呢……唔唔……”
杜鵑啼血,悽婉哀鳴;楊潔穎被打斷的聲音,如同受傷的白天鵝一般從空靈墜落塵埃,不過很快,她便覺得一團要熔化周身的熱火在身上綻放開來,酥麻酸癢的感覺,遊走於四肢百骸,讓人渾身抽去了力氣,再無反抗的*。
蕭銑不是魯男子,一開始的衝動過後,便是無盡地溫柔繾綣;楊潔穎覺得自己如同一片漂浮在陽光之下溫暖海上的浮舟,隨波逐流,任人施為。
……
ps:週末駕照科目一上課,還要做題,這兩天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