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小說:山野趣事 作者:竹水冷

的會……”

老絲瓜牙齒一嘶,身子一跳,衝大他四五歲的馬×大罵道:“‘會’你老孃的×!你老孃才會跟那狗鳥出的小貴搞在一起!”

說到這裡,老絲瓜把冷臉轉向我們道:“不信你們等著看,沒有我老絲瓜同意,哪個敢來搶我姐姐,我就叫他沒一天安身日子過!”

老絲瓜的性格最極端,如果繼續刺激他,說不定等會他就敢去小貴家搗亂,鬧得小貴家雞飛狗跳,到時我們就會受牽連,就會挨家長的揍。一時間大家都沒話可說,我抬頭看天時太陽已快落山了,這才猛然想起作業還沒做完,一拔腿便往家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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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的新房,也是面山背坡建起來的,房後的山坡下是一片梯田,房前除了一個挖出的不算太寬的土坪外,上面部分就全是山坡。哥哥想把離家不遠的山坡都開墾成自家的菜地,一旦有空閒,他和媽媽就帶著我去開荒。

我不喜歡太重的柴刀,對山裡人常用的一種既能割草,又能砍些小樹的小砍刀卻分外鍾愛。此刻,我拿著一把小砍刀,對眼前的草木大加砍伐,樹樹草草一片一片倒下的時侯,心裡便產生出一種征服的*。哥哥在對我的勞動熱情大加讚賞的同時,又批評我把地砍得象癩子頭一樣,於是就讓我一一二二有秩序地砍。那些低矮稀疏的草砍起來一點不過癮,我的勞動興趣頓時少了許多,手臂開始發酸,手掌開始起泡,我將刀一扔,就在地頭玩了起來。

野豬沖人養的狗,多半是會抓野獸的“趕山狗”,我家那條小黃,還不到一歲就學會捉小動物了。小黃此刻正在追一條名叫狗婆蛇的蜴蜥,狗婆蛇鑽進一個小洞後,狗只好對著洞口又叫又刨。我立刻跑到媽媽的身邊,把媽媽的鋤頭搶過來,幫小黃挖狗婆蛇,挖了不一會,狗婆蛇就倉惶地逃了出來。這一次,小黃沒有再誤時機,幾個跳躍便將狗婆蛇踩在腳底下,咬了幾口後,狗婆蛇就只剩尾巴能動了。正在欣賞小黃擺弄獵物的得意像,愛蓮風風火火地跑過來,遠遠便衝我大喊大道:

“寤生,寤生,快點吃夜飯,今晚上要放電影!”

一聽愛蓮都已吃過夜飯了,媽媽和哥哥就笑了起來,媽媽平時很喜歡漂亮恬靜的愛蓮,就笑著對她道:

“你看看太陽還有多高,你半下午就吃飯,只怕不等放電影就餓了。”

反正又不要媽媽來做飯,我就懶得跟她羅嗦,把鋤頭一扔便與愛蓮一起跑回了家。兩人幾句話便說服了我奶奶,奶奶一丟煙桿就手忙腳亂地洗手淘米,我則站在一旁看能幹的愛蓮幫著奶奶生火。

家裡下放之前,我老家河口鎮剛建了一所電影院,每一星期都要放幾場電影。看了《地道戰》,再看《地雷戰》,看完《紅燈記》,又看《沙家浜》……我們總是看不厭。看來看去都是那幾部片子,看多了之後,有些片子就不知重複看過多少回,電影中的好些對白和唱段也就記熟了。每次電影一開映,我們就一邊看銀幕上的情節,一邊模仿劇中人物的做作:一會學鬼子進村,一會學村長打鐘,一會大罵“八格牙路”,一會又高唱“臨行唱媽一碗,渾身是膽雄糾糾”。平時夥伴們在一起玩時,也時常會把電影中的動作和臺詞用上,象那個雙手叉腰的動作,就是我們在吵架時經常用到的──這姿態才威武雄壯嘛!

從今年春天開始,8.75毫米放映機在全縣普及,下放到山裡的我,終於可能再看上電影了。電影是新生事物,放映員自然也是新生職業,除了公社幾個當幹部的人,最吃香的就數售貨員和放映員了。公社幹部往往讓人罵娘,而放映員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好酒好肉招待,因此做一個放映員,就成了好多年輕女孩夢寐以求的理想。

前次我去知青點玩時,就聽王傑哥講了個笑話:一個女知青為了當上放映員,前後跟過三個公社幹部睡覺,不料剛當了三個月的放映員,她的位置就被另一個長得更漂亮的,跟過更多公社幹部睡過覺的當地女孩子頂替了。最後那女知青就得到一個日本名字:人平一月。

野豬衝不但山高路遠,而且要走二十多里小路,公社發的腳踏車不能騎,放映員只能跟著去接她們的村裡人走山路。那些放映員本是些想吃輕閒飯的女孩子,一頭痛就推三推四不願來,我到野豬衝半年了,村裡還沒放過一次電影。村裡人要看電影,只能到最近的銅礦去看,來回要走五十里山路,根本不是我們幾歲年紀的人吃得消的。

我就象一個長久沒吃上肉的人,聽愛蓮說今晚放映的是《南征北戰》,心裡就開始發急發慌,全身就開始發燒發癢。我把身體來回地扭了幾扭,邊扭就邊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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