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眸中閃過一點怨意,哀怨地望著孫立。
韓諸摸了摸額頭,有些無奈。
她是不屑搭理兩個螻蟻般的小東西的,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喜歡有兩個蒼蠅在耳朵邊嗡嗡嗡。
於是她停下了腳步,迴轉過身,眉目冷淡地望著這個什麼孫立和小容。
頓時,兩個人都怔在那裡。
眼前的韓諸,在死了一會後,整個人都彷彿變了一種味道。
韓諸定定地望著他們的眼睛,輕而不容拒絕地說:
“離我遠點,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韓諸如果不高興,後果會很嚴重的。
即使她現在重生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
孫立在愣了下後,終於努力地扯開一個笑來。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對他冷冷淡淡的韓諸,竟然彷彿散發出一種讓他無法擺脫的魅力。
看起來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特別,那麼的讓他恨不得上前一把將她摟住!
於是孫立魂不守舍地衝上前,一把就抓住韓諸的胳膊:“韓諸,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須聽我解釋!”
韓諸目光落在那個緊攥著自己胳膊的手上,那手指甲竟然還是修剪過的,看著挺好看,好看得讓人感到噁心。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站在這裡吧。”她輕輕地說著這話,然後拂開了孫立的手。
她用的力道很輕,可是卻都是巧勁兒,以至於孫立都不知道怎麼著,竟然就被她掙脫了。
然後就在這時候,剛才那個小護士急匆匆地跑過來,手裡提著兩瓶子不知道給哪個病人要用的點滴。
“喂,你們剛才結賬的時候,沒漏掉護工費吧!”小護士是忽然想起這件事,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的。
她走得太急了,以至於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腳底下那麼一滑。
於是眾人目瞪口呆地看到,小護士就這麼直衝衝地撲到了孫立身上。
兩個滿滿的點滴瓶子啊,就以一個美妙的方式在孫立頭上開了一個花兒。
“嘩啦啦——”
碎片灑滿了一地,孫立頭上溼漉漉的,如同落湯雞一般,在那散發著藥味的液體中,額頭上綻放出一個紅色的花來。
韓諸搖頭,無奈地想。
誰讓你非要和我作對呢,像我堂堂三宮入廟的殺破狼霸氣之格,你找我的麻煩,豈不是以卵碰石。
這下好了吧,額頭破了相,從此後命運又降低了一個等級。只因額頭如果有破相,那麼對自己將來事業多有阻礙,波折反覆,學業能力也差。不過,這個人怕是也不需要什麼學業前途的吧?
還有一點,額角部位是與父母有聯絡的,左額角代表父親,右額角代表母親,有破損就會影響與父母的緣分。這個青年分明就是個不學無術靠著父母福廕才在這裡蹦躂的。如今額角破相,和父親緣分有了破損,怕是很快想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了。
韓諸笑了了,迴轉過身,對著已經呆了的呂黃鐘和母親蘇秀萍說:
“走吧,我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呂黃鐘點點頭,指著孫立,哼了聲:“真是活該!”
出了醫院的大樓後,呂黃鐘去門口找車了,蘇秀萍見沒有外人,狐疑地拉著韓諸的手,小聲問起來。
“韓諸啊,你真得以後不想和那個孫立好了?你以前為了這個孫立,可是要死要活的,攔也攔不住啊!”其實蘇秀萍早覺得這個孫立是個不靠譜的,無奈女兒倔強啊。
“媽媽,這個孫立,以後咱們就當不認識這個人吧,這個人一看就是個歹命的,以後會死於非命的。我們如果和他打交道,早晚會把自己帶衰的。”韓諸不想扯那些有的沒的,直接用最通俗的話給這個媽媽解釋說。
“帶衰?”蘇秀萍從來沒聽過這話,聞言真個是一愣。
“就是說這個人是個倒黴鬼,咱們和他打交道,早晚也會跟著沾點黴運。”就算以前他不倒黴,以後也是處處黴。
“啊,韓諸啊,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啊?”蘇秀萍詫異女兒怎麼一改之前對孫立的痴情,更詫異女兒怎麼如今感覺和以前有帶點不一樣了呢。
韓諸聽到這個,略一沉吟,前世已經四十一歲的她,去假裝一個十幾歲少女看起來是有點困難的。既然不能一直裝下去,那就乾脆來一個理由吧。
“我本來昏沉沉的要死了,結果就夢到了一個白鬍子老爺爺,是他對我這麼說的。”韓諸隨口編造了一個最不可思議,不過也是最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