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我常常去看銀子的嘛,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呢,這個玉蟬還是我跟他講的,是他一定要拿去看看,我又拗不過他,就讓他在半路上驚擾了你們!”
周圍的幾個道士還有三爺爺的家人聽得目瞪口呆,吃驚不已。我也是越聽越糊塗,問:“他是誰?”
“他就是他羅,銀子,你又不認識,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三爺爺再也忍不住,撲到法臺前抽泣起來:“三丫頭,你真是三丫頭……我……這些年來……你……過得好不好?”
要不是場面嚴肅,我差一點笑出聲來,三爺爺這話咀嚼起來十分好笑,三爺爺說完這話氣還沒岔,接著說:“你說的那個他,是不是你留在沙子碗裡那張作業練習簿上撕下來的紙上寫的那段話裡提到的那個他……”這個長句說下來,三爺爺翻翻白眼終於岔了氣,呼哧呼哧直喘。
(這句話不好理解,讓我們回憶一下前面的故事,三丫頭在落水死亡之前,曾經在一碗用以裝炒豆子的白沙的碗裡,留下過一張字條,字條上是這麼寫的:“爹爹媽媽大姐二姐,你們看到這個信的時候,我已經去那裡了,你們不要找我,找也找不到。他每天晚上都來,跟我要一個東西,我沒有,他很焦急,讓我幫他找。我想助人為樂,學雷鋒,,那我就只有去了,你們都不要擔心。雪三丫。”)
三奶奶(三丫頭)說:“就是那個他啊,他人很好的,就是總是不開心。”
陸道士和三爺爺相顧駭然,正準備再問,忽聽三奶奶(三丫頭)語氣急促起來:“我說得太多了,他又不高興了,我要走了,銀子,東西我給你們帶來了,我早就知道他看不上,會還給你們的,他總是這樣。”
我說:“什麼東西?什麼叫他總是這樣?”
法臺上的三奶奶忽然腿一軟,攤在法臺上那張椅子上。
陸道士像從睡夢裡被驚醒一樣,驚叫:“走了走了,三丫頭走了,快救人!”也不忌諱了,直接從三爺爺手裡扯過毛巾,往臉盆裡加了點熱水,用熱毛巾一遍遍擦著三奶奶的面孔和手足。
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三奶奶才緩緩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累死我了。”
一聽這話,我們便知道,三奶奶回來了。
三奶奶的第二句話是:“啊,這是什麼?”
她的手心裡,明晃晃託著一隻玉蟬!
這隻玉蟬我們太熟悉了,胡知道甚至都迫不及待叫出聲來:“玉蟬,銀子,是我們的玉蟬!”
太丟人了,如果這玉蟬是古董,胡知道這時候的表現完全可以用貪婪的守財奴來形容,大庭廣眾的,你鬼叫什麼呀!!!還好陸道士及時插嘴:“三丫頭就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我點點頭,從三奶奶手裡接過玉蟬,果然是我們丟掉的那隻雌玉蟬!這事情真是越來越怪異了,簡直是怪得玄乎其玄!我們在高速公路上丟掉的東西,居然會籍由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的鬼魂給我們送了回來。
哦,天啊佛祖啊真主啊上帝啊,我真的搞糊塗了,我們這到底是在人間還是在西遊記裡啊!!!
我額頭上冷汗不住往下滴,我把玉蟬遞給陸道士,說:“陸叔叔,這東西挺邪的,你幫忙看看吧。”
大家都圍了上來看稀奇,三爺爺問三奶奶知不知道剛剛三丫頭附體,三奶奶是一無所知。陸萬年接過玉蟬,對著燭火,右眼湊近了看,一看之下,便似觸電般身子顫抖,差點連玉蟬也抓不住,他把玉蟬往我手裡一塞,說:“拿走拿走,趕緊拿走,這東西有多遠扔多遠。”
我三爺爺的二女婿比較幽默,說:“陸叔啊,你不是看這東西值錢,讓銀子扔了你派人去撿吧。”
陸道士抹抹額頭的汗水:“我不是說笑,這東西上的怨氣太濃了,連我都看不透,放在身邊肯定是個禍害!”
連陸道士都看不出究竟的東西,就迷信的角度來說,它的魔力也太大了。要知道,像陸萬年這樣陽間住得陰間去得的道士,萬里都挑不出一個來啊。
我心裡已經有點放棄的想法了,胡知道把我拉到門外:“銀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相信凡事總有因果,什麼怨氣都有破解之道,不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咱們還能在明月小區安安心心住下去嗎?”
不能,當然不能,像明月小區601那樣便宜量又足的房子,全蘇州哪裡再去找第二套!
我們不能放棄!
86,三叔
過陰事件沒給我們解開什麼迷結,反而丟給我們越來越多的謎團。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