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力道不是一下子就將它的腦袋掛飛,而是順著下巴一直刮到頭頂,一張醜陋的喪屍臉完全不見蹤跡,只剩下半張臉,白色的骨頭染著黑色的血液,下巴骨與牙齒全都不在,空洞洞的,不知上面的喪屍有多少,只看到喪屍先是放鴨子,再是下餃子,接著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到了最後下面已經形成了一座屍山,上面還不斷的有喪屍往下面跳,張小強不知道這座屍山有多少喪屍堆積在裡面,可他知道這次的喪屍不會比他在小鎮上一把火燒掉的少。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三子帶著警戒的人看著橋下,幾個男人都是一個表情,惦著腳、直著身子、伸著脖子,瞪著大眼,眼球高高突起,張著大嘴,一縷口水順著嘴角漏出來垂下老長。
老實人和他身邊的小姐妹沒再捆鋼筋,他們蹲在地上側著身子,扭著脖子,一動不動的看著那邊,老實人不由的把手指伸到嘴邊,慢慢地啃著指甲,指甲上沾滿了鐵鏽,有種讓人倒牙的怪味,可他對著種怪味兒毫無察覺,紅褐色的鐵鏽將他的大嘴染紅,他只是一邊啃著指甲一邊看著還在繼續往下跳的喪屍。
姐姐把妹妹的小腦袋摟懷裡,另一隻手摟著老實人的熊腰尋找著安慰與安全,妹妹被姐姐摟在懷裡卻偷偷的伸出腦袋看著死狀各異的喪屍,看到那些死掉的喪屍,她眼睛晶晶閃亮,一條血紅的小舌頭不斷地輕舔著自己微乾的嘴唇,一隻拳頭握的死死的,身子在發著興奮的輕顫,姐姐以為妹妹害怕,便將妹妹抱的更緊。
除了張小強以外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默默地看著橋下的屍山,沒人能從這份驚撼中掙脫出來,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那個胖胖的廚子,他是被鐵鍋裡燒焦的糊味兒給驚醒,看著看著燒成炭塊的菜餚與燒的通紅的鐵鍋,他大聲的招呼幾個女人去端水來,怕火焰將鍋底燒穿。
廚子五音不全的大嗓門也將其他人驚醒,王充看著遠處的屍山渾身顫抖,他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那道小傷口,小傷口本就不深,現在已經微微收口,滲出的血液已經發幹,在傷口處凝結,他看著張小強說道:“這···這···這是····我乾的?”
張小強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說什麼?說自己怕疼才給了他一刀?他招集戰鬥小組和機槍組的人集合,喪屍從上面摔下來,死掉的很多,可活著的也不少,這些幸運屍都是摔在屍山上的,有了下面墊背的喪屍做緩衝,上面的喪屍連根毛都沒掉,現在只是和其他的喪屍糾纏在一起,張小強要趁著喪屍還沒有站起來先將它們解決掉。
三挺機槍架在山坡上,一箱箱子彈被串在帆布彈夾上排列的整整齊齊,所有的戰鬥小組的成員都在檢查自己的M1加蘭德步槍,三子站在開啟的彈藥箱邊上,挨個給上前的戰鬥小組的成員發放子彈,張小強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上官巧雲站在他的身邊,步槍端在手裡,看著遠處的喪屍一臉肅殺。
張小強的狙擊陣地離喪屍不是很遠,大概有百米左右,所有的人都看著堆積著喪屍的方向,有一些喪屍已經從屍群裡掙扎出來,它們順著血腥味兒傳來的方向蹣跚而行,一隻,兩隻,三隻·····直到最前面的喪屍走到陣地十米遠的地方,有些隊員臉上已經開始發白,他們能看清喪屍臉上的每一個細節,機槍手邊上女人已經開始顫抖,她們害怕,那些醜陋的傢伙離她們是如此之近,似乎只要一個衝鋒就能撲到身前要開自己的喉嚨,撕掉自己的血肉,可是看到站在身後的張小強她們不敢,那個被喪屍咬死的傢伙的慘景還歷歷在目,她們馱著子彈帶的雙手劇烈的顫抖,子彈也在叮噹作響。
機槍手將手握住扳機,看著近在眼前的喪屍手指都開始僵硬,“開火···········”聽到張小強的怒喝,雙手一緊,重機槍沉重的槍身抖動起來,槍口噴著尺長的火焰,“突突突···········”地向外噴著暴雨一樣的子彈,隨後M1加蘭德步槍的響聲也開始在身後不停的響起。
重機槍與步槍的不同之處,除了發射速度以外就是威力的不同,步槍射在喪屍身上只有一個小眼,可重機槍射到喪屍身上就是一個大洞,特別是排在前面的喪屍直接被射來的機槍子彈打成兩截,所有的機槍手都是新手,他們也只打過百發子彈做了下突擊培訓,自然也控制不了重機槍的節湊,散射的子彈也沒有固定的落彈點,子彈發出刺耳的呼嘯在地面聲濺出一個個彈坑,不時有喪屍在行走間腿被子彈打成兩截,身子在倒地間被隨後而來的子彈擊中,一顆子彈印在它的眉間,它的腦袋也成了被子彈射中的西瓜,“碰”地炸開,在它倒地之後,又一隻喪屍從它身後撲來,這是一隻S型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