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突然坐起,睜開眼睛四下掃瞄了幾眼,伸出血淋淋的雙手,將腸子一點點塞回了肚皮。
這個疼的渾身痙攣,鋼牙咬碎的男人,正是那個喊著要死在外面的巴圖,剛才衝鋒的時候,他被7。62毫米並列機槍擊中,將肚皮撕開,隨後就一直昏迷,看到他的傷口,沒人相信他還有氣,堆上屍堆中準備焚燒。
巴圖一直在裝死忍受,等到所有人受不了這裡的血腥味兒離開,他才坐了起來,巴圖在怯薛軍中名聲不顯,能力也不強,只是一般人兩倍的力量,S性喪屍的速度,剛剛快過普通人一線。
巴圖懂事起沒見過父親,也從沒聽母親說起過這個人,他相貌平平,沒什麼建樹,沒惹過什麼大麻煩,也從來沒有什麼值得人去讚許的地方,沒有存在感。不想惹人注意,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做什麼事情都喜歡跟在別人後面,立場極其不堅定,有時熱血,熱血之後又極其怕死。
雖然他的母親是蒙古人,但是他本身對蒙古沒有什麼歸屬感,隨波逐流而已,因為他連自己為什麼活著都不知道,準確的說,他只是為活著而活著。
怯薛軍扔下他跑了,他心中也沒有什麼憤怒,因為他從沒有將自己真正當成他們中間的一員,就像一個沒有絲毫忠誠心的員工,老闆跑了,但是生活還得繼續。
巴圖將腸子塞了回去,起身就跑到了一邊躲起來,他也沒有什麼計劃,只是希望能多呼吸幾口空氣而已,眼睛四處瞄,一下看到敵方戰死士兵的停屍處,這一看,他就看出不對的地方,自己這邊的屍體被堆成了一堆,貌似準備一把火燒掉,可是那邊人的屍體都是整整齊齊碼放著,如同死去的儀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