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部下那個無奈,心說,‘可是我們不怕啊。’
副將大人正在作威作福,手下盡力配合他的親兵,剛要轉身下城樓去傳令,卻突然愣住了。
“愣著幹什麼,逼我發火不成?!”見自己的心腹都懈怠了,副將有些不爽。
“大,大人,快看……”親兵顫聲指著城外。
“慌什麼慌,為將者,時刻都要鎮定自……”副將大人說著轉過身去,往城外一看,登時整個人……就方了。
“這是什麼情況?!”副將大人的尖叫聲,響徹宣府城頭。
城頭的官兵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循聲往城外看去,只見一支大軍正從北面滾滾而來。這時候,天色烏黑,距離又遠,也看不清是誰的軍隊。
這時候,不應該有任何軍隊從這個方向過來啊!不對,哪個方向都不應該!十二輔城的軍隊,也應該去張家口匯合才對!
“難,難道是敵襲!”親兵結結巴巴說道,對自家大人的欽佩,登時如黃河之水氾濫道:“大人真是料敵如神啊!”
“嘿,我這張烏鴉嘴啊!”副將卻猛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然後撕心裂肺的高喊道:“趕緊迎敵!”
城頭將士也都慌了,一掃方才的懈怠模樣,火燒屁股似的把滾石檑木推上城頭,又卸下斷龍石,將城門徹底堵塞!
弓手也慌里慌張登上箭樓,看到那支人馬已經到了近前,不分青紅皂白,紛紛張弓搭箭、亂射一氣!
距離實在太遠,弓箭只落在那支軍隊身前,卻把他們嚇出一身冷汗。尤其是一馬當先的成國公,眼睜睜看著幾支弓箭,落在他馬前一丈不到的地方!
嚇得朱勇趕忙死命拽住馬韁,戰馬咴咴叫著人立而起,險些把成國公給掀到地下。
左右親兵趕忙扶住朱勇,成國公坐回馬鞍,屁股還沒穩,便聲嘶力竭的破口大罵道:“我曰你祖宗,連老子都敢射!活膩了不成?!”
城頭上,眾官兵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登時愣在那裡,面面相覷道:“怎麼像是公爺?”
“什麼像是,就是公爺!”眾將領整天在朱勇左右,對他的聲音熟悉不過,連忙拉住那些還愣了吧唧,朝城下射箭的傢伙,急眼嗎霍道:“別射了!是自己人!”
城頭的官兵相繼停下了攻擊,副將大人從城門樓上下來,聽說城外是成國公,魂兒都嚇掉了一半。等朱勇來到城門前,副將大人看清楚確實是成國公無疑,剩下的一半魂兒也嚇掉了……
“哎呀,公爺!您老怎麼回來了?”
“少廢話,”朱勇顧不上跟他計較,在馬上急的張牙舞爪道:“趕緊把城門開啟!”
“快開城門!”副將趕忙下令,可是城門已經被萬斤的巨石擋住,還有那麼多的巨木支撐,哪是一時半會兒能開啟的?
城外的朱勇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頻頻回頭北顧,總感覺下一刻,王賢便會率大軍從夜幕中殺出一般。
“趕緊的!還磨蹭什麼?要害死老子不成?!”朱勇急的嗷嗷直叫。
“公爺別急,馬上就好!”副將大人滿頭大汗,一面催促官兵拼命清除障礙,一面連聲安撫著朱勇。
數百守城官兵使出吃奶的力氣,用了幾十匹馱馬,終於將擋住城門的障礙清出一半。也顧不上等到全部清除了,便趕緊把城門開啟了一條三尺寬的縫隙。
朱勇便跐溜一聲,策馬從門縫中鑽進來。那一刻,他如奧運馬術冠軍附體一般,驅動著戰馬縱躍連連,越過層層木石障礙,向城門洞外竄去。唯一遺憾的是,戰馬沒有經過馬術訓練,連跳了六七下,最後還是被一根木樁絆了馬腿,悲鳴一聲,巨大的馬身便摔了個狗吃屎。
朱勇拼命抓住馬韁,但那股衝力實在太大,還是把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啊……”副將大人和眾將領張大嘴巴,看著成國公慘叫著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淒厲的弧線,然後撲哧一聲,大頭朝下栽在那些馱馬堆裡。
馱馬沒上過戰場,一下子就慌亂起來,咴咴叫著馬蹄亂踩起來。
“公爺!”副將大人和眾將趕忙撲上去解救朱勇,要是成國公就這樣被馱馬活活踩死,非得成千古笑柄不可。
萬幸,朱勇的運氣向來不錯。等將士們牽走馬匹,將士們將他扶起來時,成國公居然沒受什麼傷,只是腦袋不巧拍在一堆馬糞上,滿臉黑黃色的糞便,看上去很不雅觀。
“公爺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要不是這堆馬糞緩衝了一下,您非得磕壞腦袋不成。”擺威風只是副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