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被柳升也打怕了。但是這一刻他竟沒躲,他知道想要和王賢談條件,這些拳腳是逃不掉的。見到柳升的大腳踢來,失涅幹竟反常的挺直了腰桿。
“咦?你這殺材竟然不躲?”柳升踹了幾腳,見失涅幹木頭一樣硬捱著,自然也感到無趣,哼一聲道:“元帥是什麼身份,豈是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能見的?”
“事關我韃靼部的將來,不是小人信不過侯爺,”失涅幹索性是豁出去了,硬著頭皮又道:“只要元帥能當面給我一個承諾,小人定當萬死不辭。”
事已至此,柳升倒也不好再下黑手了。他召回附近的侍衛,瞪了失涅幹一眼,便往大營去了。
“這麼說,阿魯臺有在大漠中落腳的地方?”聽了柳升的稟報,王賢立即驗證了心中的猜測!一見阿魯臺躲入沙漠,他就猜測這老狐狸可能會藏入某處綠洲。王賢當年可是率眾橫穿過瀚海戈壁的,知道在草原和戈壁的過渡地帶,出現綠洲的可能性不小。但要是不知道綠洲的方位,還是如大海撈針一般,休想把阿魯臺找出來。
“這傢伙倒也知道奇貨可居,竟裝起了硬骨頭,也不怕我教訓他了。”柳升沒好氣道:“公爺要是不想見他,我便再去一趟,用些手段讓他招了便是。”
王賢卻擺了擺手道:“既然他要見我,就把他給我帶來吧。”
過了片刻,便有侍衛押著失涅幹來到王賢面前。離王賢還有七八步,失涅幹便噗通跪倒在地,一邊膝行往前,一邊擠出了幾滴眼淚帶著哭腔道:“真是長生天開了眼,想不到小人此生還能再見元帥一面,此刻便是讓小人去死,此生也是無憾了!”
眾人聞言一陣惡寒,心說你不是前些天剛見了元帥嗎?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失涅幹無恥起來的樣子,倒頗有他老子阿魯臺七八分的功力了。
柳升剛才還在王賢面前說失涅幹變成了硬骨頭,沒想到轉眼間這傢伙就毫無節操,這般沒羞沒躁的拍馬屁,哪裡還有面對自己時的那番硬氣啊。心道這毫無節操的本領,難道也是家傳的不成。
王賢似笑非笑的看著失涅幹,道:“你要見我,難道就是要說這些話嗎?”
聽到王賢語氣中的不耐,失涅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表演下去了,他抬起頭掃了一眼眾人,欲言又止道:“小人有要事與元帥相商,這裡人多眼雜……”
王賢便揮一揮手對著左右的侍衛道:“你們先下去吧。”
等到左右侍衛走遠,失涅幹正要說話,看到一旁的柳升正瞪著自己,便又說道:“事關重大,還請元帥屏退左右。”
柳升一愣,此時主公身邊只有自己一人,這話分明是在說自己啊。他心頭一怒,便要上來踢那失涅幹,卻只見失涅幹就地一滾,閃了開去。
“本公與安遠侯休慼與共,有什麼話你說便好了。”王賢揮了揮手,不容商量道。
見王賢不耐煩,失涅幹哪裡還敢再拿喬,趕忙道:“元帥要小人帶路去捉那老不死,小人不敢抗命,不過小人還有一個條件,如果元帥不答應,便是將小人五馬分屍,小人也恕難從命。”
“哼!你這狗殺材好大狗膽,還敢跟公爺談條件,我看你是活膩了!”柳升刷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刀,抬手便向失涅幹砍去。
失涅幹倒也硬氣,居然挺著脖子閉上了眼。他在賭柳升是嚇唬自己。
“慢著,”果然,刀鋒快到脖子,王賢出聲喝止了柳升,他盯著失涅幹道:“你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失涅幹知道自己這一把算是賭對了,按住狂跳的心臟,他顫聲道:“小人只有一個要求,幫王師抓住阿魯臺那老不死的之後,請元帥封我為王,讓我統領韃靼部!”
“什麼?”柳升想不到失涅幹竟有如此野心,著實被嚇了一跳。“你這狗殺材,在做什麼白日夢!”
失涅幹並未將柳升的話放在心裡,此刻他雖然低著頭,但卻用眼睛的餘光撇著王賢,他知道只有王賢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
王賢卻搖搖頭道:“這條件我怕是不能答應,封你為王之事,需上報朝廷,怕是要皇上點頭才行。我便是答應你了,到時也無法兌現。”
“小人只要元帥的承諾,”失涅幹卻十分執著道:“只要元帥答應此事,小人立馬帶領王師,去追阿魯臺那老不死的!”
“哦?”王賢眉頭一挑,對於失涅乾的這份執著,他覺著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便沉聲問道:“你就不怕到時無法兌現?”
“元帥只要答應了小人,雖然不能馬上兌現,但也要不了多久了。”失涅幹膽子漸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