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對他沒有信心了嗎?”
“……”陳鐸聞言,全身一震,猛然醒悟道:“屬下明白了,馬上派出所有兵馬!”
寶音點點頭,看著陳鐸將最後的一千兵馬派了出去……
防守一方畢竟是主場作戰,有地上地下的各種工事輔助,當守軍的一千精銳投入戰鬥,岌岌可危的戰線又重新穩固起來,韃靼軍五千兵馬帶來的優勢,被徹底抵消了。
東面城頭上,眼看著唾手可得的勝利,又一次不知飛到哪裡去了,韃靼貴族們懊喪的錘頭頓足。
“都怪阿布只安這個蠢貨!”失涅幹氣急敗壞道:“要是他老實派一萬人過來,怎麼又讓他們緩過這口氣?!”
阿魯臺也已經紅了眼,這次根本不用失涅幹挑唆,便跳腳咆哮道:“讓他再派一萬人過來,少一個老夫要他的狗命!”
一旁的韃靼貴族心說,老狐狸真是氣瘋了,他兒子是狗,他又是什麼?
在阿魯臺的強令之下,阿布只安哪敢廢話,乖乖撥出足額一萬兵馬前去增援。等使者帶著軍隊一走,阿布只安便拔出刀來,把他爹賜給他的一套皮甲,劈了個稀巴爛。
左右十分擔心,這位爺砍完皮甲還要砍人,趕忙勸解起來。“剛接到的報告說,明軍還是沒動。估計太師也是知道這個情況,才會又調咱們的兵馬。”
“是啊,臺吉,反正明軍嚇得不敢動彈,”左右也七嘴八舌道:“咱們的大軍閒著也是閒著。”
“放你孃的狗臭屁!”阿布只安卻破口大罵道:“咱們就剩這點人了,萬一明軍又動了怎麼辦?你們替老子去送死嗎?!”
左右聞言心說也是,這才感覺到,大營中空蕩蕩的。他們原本四萬騎兵,眼下只剩一半多一點,眾人心裡頭一陣陣暗暗發毛,小聲問道:“臺吉,那咱們如何是好?”
“拔營!”阿布只安悶哼一聲,狠狠啐一口道:“老爹不是老想讓老子增援嗎?這次咱們一起過去!”
“臺吉英明!”一眾左右聞言大喜,太師那邊已經把他們的兵馬調走,憑什麼還讓他們做擋箭牌,當然是要死一起死了……
當阿布只安的一萬兵馬到達大王城,失涅乾的手頭徹底寬裕起來,又在所有的戰線都投入了重兵!
“這下看你從哪給我變出兵來?!”失涅幹血紅著雙眼,死死瞪著相隔五六里的西城牆,殘忍的獰笑起來。
西城牆上,看到韃靼軍又有一萬兵馬投入戰場,陳鐸便毫不猶豫的下令道:“按計劃後撤!”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一直苦苦死守南面城牆的兩千守軍,放棄了固守,向西面城牆且戰且退起來。城內的守軍也有計劃的放棄與敵軍犬牙交錯的突出部,開始向西後撤。
在東面城牆上的韃靼貴族看來,顯然是新投入的一萬兵馬立竿見影,徹底打破了勝負的天平,守軍終於、終於、終於節節敗退起來!
歡呼聲在城頭響起,韃靼貴族們激動之餘,紛紛向阿魯臺請戰,要親臨前線,帶領部下向博爾濟吉特人發起最猛烈的攻擊。
阿魯臺自然知道,這些欺軟怕硬的傢伙看到勝利在望,想要搶功了。但讓他們搶去功勞,總比讓失涅幹一人獨得了好,剛要點頭同意,卻聽親兵高聲稟報道:“啟稟太師,二臺吉移營過來了!”
“什麼?!”阿魯臺吃驚的猛然回頭,從城牆遠遠望去,果然看到遠處,大隊的韃靼騎兵緩緩移動而來。
“這混蛋,怎麼敢擅離職守?!”阿魯臺扶著箭垛,難以置通道。
一旁的失涅幹更是咆哮起來:“父親,阿布只安擅離職守,讓我軍防線盡失,不殺何以明軍紀?!”
暴怒中的阿魯臺,看到喊打喊殺的失涅幹,一下子卻冷靜下來。心中暗暗盤算道:‘憑老二眼下的兩萬多人馬,確實也沒法抵擋明軍,與我會合也算是情有可原。’如此一想,阿魯臺便有了定計,把臉一板道:“這混蛋到底想幹什麼?!”
“孩兒來助父親攻城!”阿魯臺話音未落,就聽阿布只安在城下喊道。原來這廝怕失涅幹會在阿魯臺耳邊進獻讒言,趕緊帶了五千輕騎,先過來到阿魯臺身邊。
“你還敢來見我!”阿魯臺故作氣憤的拔出刀來,要砍從城下上來的阿布只安,怒罵道:“我宰了你個****的!”
一旁的韃靼貴族趕忙拉住阿魯臺,七嘴八舌的勸說道:“二臺吉眼下兵力太少,和大軍會合也是情理之中。”
阿布只安也跪下向阿魯臺請罪,韃靼太師這才氣哼哼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不是要來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