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勝的大將,還用得著軍師多嘴嗎?”
“嘿嘿……”劉信摸著後腦殼,咧嘴傻笑。他還是第一次聽佛母誇獎自己,以至於都忘了看軍師的臉色。
“得,算學生狗拿耗子。”王賢無奈的摸摸鼻子,轉向吃吃偷笑的眾將道:“兵貴神速,立即出發吧!”
“是!”眾將轟然應喏……
王賢和劉信各帶一萬兵馬,在臨淄城外分道揚鑣,餘下的不到一萬兵馬,將和花四爺的部隊一起看守後路,接應即將開過來的青州軍主力……既然佛母執意不肯回青州,那麼誓師大會只能暫緩,等大軍追上佛母再說了。
王賢本打算留唐封在臨淄接應唐天德的主力,但唐封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自個兒寸功未立,在軍中毫無威信,自然要跟著王賢打幾個勝仗,就算苦點兒、累點兒、危險點兒,能鍍鍍金也是極好的。
“大公子為何不與佛母同路?”行軍路上,王賢奇怪的問唐封,他以為自己嚴詞拒絕了這廝的拉皮條,唐封會晾自己一陣子呢。
“哎!”唐封鬱悶的嘆口氣道:“別提了,咱倆那番話,都讓我姐聽到了……”
“什麼?!”王賢一下瞪起眼來,他可算明白,佛母為何突然又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開了。“佛母都聽到了什麼?”
“我哪知道,她輕功那麼好。不過估計該聽不該聽的,都聽到了。”唐封苦著臉道:“要不是因為我是她弟弟,估計早就腦袋搬家了。”說著苦笑著看著王賢道:“你說,我還敢往她眼前湊嗎?”
“害人害己了吧?”王賢搖搖頭,心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哎,軍師,這話可就沒良心了!我這都是為了誰啊?!”唐封氣得吹鬍子瞪眼道:“還不是軍師的終身幸福?”
“那學生就多謝了,不敢勞大公子費心,學生還想多活兩年。”王賢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一夾馬腹,越過了唐封。
“嘿,這人……”唐封用馬鞭指著王賢,憋了半天,頹然低頭道:“等等我……”趕緊策馬追上王賢……
高青距離臨淄九十里,但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王賢麾下一萬精兵士氣正盛,連夜行軍四十里,第二天黎明前,就到了高青城下!
此刻,高青城中似乎還毫無所覺,城上城下一片漆黑,根本沒有半分臨戰的氣氛。
而且錦衣衛早就潛入到城中,將城內的情況源源不斷彙報過來。情報也驗證了王賢的猜測,高青的守軍不過兩三千人,根本就不知道臨淄已經失陷,都以為離戰火還遠著呢。
“先生,這應該也是正常,潰退計程車兵應該是從博興逃回樂安,不會繞遠到高青的。”鄧小賢輕聲說道:“而且漢王的主力也不在這邊,應該不會有詐。”
“還是小心為上。”王賢看著黑暗中的高青城頭,緩緩道:“等天亮吧。”不知怎的,王賢心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如今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為當初和郭義進兵青州,他就有同樣的感覺,可惜卻沒有聽從自己的內心,結果遭遇了此生最大的苦難。
“是。”鄧小賢不再多說。
大軍便潛伏在城外數里的山包後,無數雙眼睛靜靜地盯著輪廓越來越清楚的高青城。隨著天光越來越亮,高青城的真容,也清晰的出現在眾人眼中,低矮的土培城牆年久失修,也沒有護城河,確實無法與臨淄並論,也怪不得漢王費盡心機打臨淄的主意。
當秋日的晨光開始照耀大地,通往高青城的道路上,開始出現了一些挑擔推車,準備進城的小販,這意味著,開城門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果然,片刻之後,高青城門緩緩敞開。晨光下,王賢甚至能看清看門的軍卒打著哈欠,懶懶散散的樣子。也不盤查,守軍就放小販入城,城裡的百姓也有出城的……
“先生,看樣子他們確實沒有防備。”鄧小賢輕聲說道。
“是。但太怪異了,”王賢皺眉道:“漢王是幹什麼吃的?不至於退化到這種程度吧……”
“不管怎樣了,”鄧小賢低聲道:“咱們這麼多兵馬,隨時都可能會發現,不如讓屬下帶一千人,先打他一下看看!要是真的沒有防備,咱們就趁勢而下,要是有詐,先生自可應變。”
“嗯。”王賢點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應對了,他看看鄧小賢道:“千萬小心。”
“先生放心。”鄧小賢點頭笑笑,便點起本部兵馬,一千人繞過山坡,說說笑笑,懶懶散散往城門口走去。
守城計程車兵遠遠看見他們,先是一陣緊張,但看見這一千人穿的是官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