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比貽誤了戰機,讓教眾陷入苦戰的強……至少,能少死很多人。”
“怎麼可能?!姓黑的肯定是吹牛!”白衣侍女卻壓根不相信王賢道:“一天之內想打下臨淄城,怎麼可能!”
“他有吹牛的本錢……”佛母輕輕搖頭道:“當初劉俊只剩一幫殘兵敗卒,在他的幫助下,兩個月就壯大到可以和我父親分庭抗禮。被我父親留在青州後,此人又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就把異己除了個乾乾淨淨,讓我父親以下所有人,都對他俯首帖耳,這種人說的話,不能只當是吹牛。”
“啊?!”白衣侍女沒想到佛母竟對王賢有這般評價,吃驚問道:“那您還跟他打賭?”
“賭,自然是要打的。”佛母淡淡道:“如果他做到了,自然是好事一樁,做不到,我正好可以把他的身份查個明白。”
“哦……”白衣侍女點點頭,小聲問道:“佛母,您不會懷疑他就是王賢吧?”
“應該不是,”佛母輕蔑的哼一聲道:“那狗官身居高位,最是貪生怕死,怎麼可能隻身入虎穴?”又話鋒一轉道:“但有可能黑翦就是他派來的……”
“啊!”白衣侍女吃驚道:“那佛母還敢讓他帶兵打仗?!”
“我倒是想撤了他,可在這裡誰會聽我的?!”佛母幽幽道:“這營中都是我父親的嫡系,輕舉妄動,只會自取其辱。”佛母苦惱的輕嘆一聲,道:“靜觀其變吧,如果此人真能速勝漢王,而不是存心讓我們兩家兩敗俱傷,那就說明我的懷疑是錯的……”
“哦……”白衣侍女點點頭,終於不再吭聲。
佛母便開始打坐調息、搬運周天。等她結束入定,睜眼一看,香早已燒完,旁邊的白衣侍女正站在那兒不停打盹。
“什麼時辰了?”佛母無奈的輕聲問道。
“哦!”侍女趕忙睜開眼,尷尬的笑笑道:“奴婢出去看看!”說完掀開門簾,強烈的日光便射進來,侍女趕忙眯起眼,看看地上的影子,回頭訕訕道:“佛母,正午了,該吃午飯了。”
“戰事如何了?”佛母又問道。
“什麼戰事?”侍女愣了一下。
“今日不是要攻城嗎?”佛母無奈道。
“哦,我出去問問……”侍女一溜煙跑掉了,不一會兒去而復返,一臉鄙夷道:“奴婢早就說了,他們是吹牛的!全軍都在睡大覺,根本就沒人出營,更別說攻城了!”
“什麼?!”佛母眉頭一皺,她喪夫之後,性情冷峻,最恨人戲弄自己,聽了侍女的話,不禁慍怒道:“真的嗎?!”
“這還有假!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佛母出了營帳,果然見營門緊閉,營帳中,大車上,草地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鼾聲如雷、呼呼大睡計程車兵。
再登高眺望數里之外的臨淄城,果然靜悄悄沒有一絲動靜!
佛母登時氣的一跺腳,便徑直到中軍帳去找王賢!
“站住!帥帳重地,不許接近!”看門的衛士連忙攔路。
“放肆!不認識佛母嗎!”白衣侍女杏眼圓瞪,呵斥起幾個衛士來。
那幾個衛士都不是白蓮教的人,而是王賢的錦衣衛,聞言趕忙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作揖道:“小的魯莽,佛母恕罪!只是軍師和劉將軍正在睡覺……”
“什麼?!”白衣侍女氣極反笑道:“連他倆都在睡覺,莫非你們軍中都害了瞌睡蟲!”
“這……”衛士一臉犯難,看著佛母。
“把他倆給本座叫起來!”佛母冷冷說一句。
“是。”衛士趕忙進去叫起,又請佛母進帳用茶,佛母卻不肯挪動腳步,就站在帳外等候。
不一會兒,王賢和劉信衣衫不整的出來了,前者揉著惺忪的睡眼,後者哈欠連連,草草向佛母行禮,王賢責怪衛士道:“怎麼不請佛母進去,佛母快快裡邊請。”
佛母冷冷看了王賢好一會兒,才輕移蓮步,進去臭烘烘的營帳……
“快上茶。”王賢和劉信請佛母上座,又招呼人上茶。
“不必了!”佛母終於耗盡了耐心,怒視著王賢逼問道:“黑翦,你個混賬東西,難道睡一覺就能拿下臨淄不成?!”
“佛母這話說的,學生要是有那本事,不就成了睡夢羅漢了。”王賢苦笑著摸摸鼻子。
“你給我嚴肅點兒!”佛母又派了下桌子,厲聲道:“若你以為戲弄本座可以不受懲罰,那就大錯特錯了!”
“佛母,您是不是搞錯了……”劉信小聲插話道:“俺